”
吕成君更是疑惑了,问道:“江湖上只知素色堂张堂主,却不知张堂主究竟是何出身,如何与我水坞有私交?”
张堂主哈哈一笑,说道:“这便是机密事情了,吕转运使若是当真感兴趣,咱们可以坐下细说。诸位,”他又转向围观众人,“机密的事情,让大家听去了总是不好,不如大家给我个面子,先到其他楼船上如何?”
吕成君思考一番后,点头说道:“既是张堂主想谈,那咱们的确可以谈一谈。”
听转运使这么说,在场的众人马上便反应了过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听到的好,当即纷纷起身离席,打算离开,吕成君回过头来,看着楼梯上仍在对峙的那些人,一挥手说道:“拿下。”
命令一下,他的手下立即动手,楼梯上的假官差们,手中只有腰刀,楼梯拥挤,不好施展,吕成君的手下则各持各色长短兵器,两头夹攻,两方虽动手混战,但结果不言而喻。一时间,受伤者有之,倒地者有之,更有些人被直接从楼梯之上扔下,摔在地上,场面混乱不堪。
张堂主只是看着眼前的乱斗,一点动手的念头都没有,即便是此时,仍有六把出鞘的利剑指着他。
没一会儿,混战便结束了,假官差们或是倒地,或是被俘,都被押解到了一层,几个小厮马上从隔间内冲出,清洗楼梯,吕成君说道:“列位,今日之事,是我吕成君照顾不周,改日欢迎各位再来,我定会好好招待,告辞。”
众人各自走出房间,纷纷上前向吕成君告辞,张堂主在楼梯下说道:“在下为诸位准备了小船,诸位可乘船回岸,或是去其他楼船皆可。”
吕成君却说:“不必如此,这江上仍有长城水坞的另一条船,诸位若不嫌弃,便请去那边吧,莲儿,为诸位引路。”
他话这么说,在场诸人也都只得这么听,叫莲儿的那位侍女引着众人出了船舱,张堂主说道:“没想到,我把江上的船查了个遍,吕转运使却还有一艘?”
吕成君笑笑,说道:“张堂主工作做得不太到位。”
船舱之内,无关人等皆已离场,张堂主看着眼前指着自己的剑,说道:“吕少爷,还要这么对着在下吗?”
吕成君一挥手,围着张堂主的那些人当即收剑退开,张堂主对这些人点头致意,而后从容步上楼梯,一边走一边说道:“长城水坞,名不虚传啊,若是我的手下都有你的手下这般本事,我又何须操那么多的心。”
吕成君说道:“张堂主敢独自一人到我楼上饮酒,也是有十分胆识,想来不太需要太能干的手下吧。”
“哪里哪里。”张堂主走到吕成君的身边,说道:“我虽不像你一般没什么武功,但做事嘛,总是人越多越好。”
“你说什么?”吕成君两眼一眯,啪的将扇子展开。
张堂主说道:“长城水坞的功夫,向来不传入仕之人,想来吕转运使位高权重,自然是需要有人在旁护卫的,吕家的功夫,只怕你还没你身边的这位棠儿姑娘懂得多吧。”
吕成君更是惊诧了,棠儿上前一步,挡在张堂主和吕成君之间,说道:“你在威胁我家少爷吗?”
张堂主笑道:“哪里哪里,这里都是你们的人,我哪敢威胁,况且你这里还有一个大内侍卫在,我怎么敢随便动手,翠烟阁还没到敢跟大内的人对着干的地步。”说罢,他看向四层,莫广和庄瑞正在窗口处,看着他们。
吕成君摇了摇头,说道:“张堂主所说的,倒也不是假话,请吧。棠儿,待莲儿回来,让她送最好的酒上来。”
棠儿姑娘犹豫地看着张堂主,张堂主只是对她笑,她虽有些不安,但还是答道:“是,少爷。”
两人一同来到四层处,莫广已站在楼梯口处等候,说道:“张堂主,莫非你也认识在下?”
“认得,当然认得。”张堂主说道,“你是莫广,年少出身自京兆府,因功夫不错,有幸被天子选中陪驾,做了侍卫,之后天子安排你照料欧阳老相,几个月前出现在这江州地界,我原以为你是为欧阳老相办事,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莫广见自己底细被他查的如此清楚,倒也不觉得诧异,说道:“看来我莫广随老相隐居数年,在江湖里还留有些名头。”
张堂主说道:“哪里哪里,莫公子太过自谦了,能被选作天子侍卫的人,万里无一,皇宫的院墙,从来都不是我们这些江湖人士敢碰的。”
吕成君说道:“张堂主既然给面子,咱们就里面谈吧。”
三人一道来到屋内,庄瑞已在坐上等候多时,张堂主问道:“吕转运使,许多人我都认得,只是这位是……”
吕成君说道:“这位是长安城戴将军手下的校尉庄瑞,张堂主你不认得?”
张堂主摇头说道:“惭愧,在下对长安城的人不太认得。”
庄瑞对吕成君说道:“这么说来,吕转运使,卑职在此地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