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惊,不过剑招丝毫未有犹豫,眼看就要斩下张堂主小臂,一旁观瞧的众人皆是一阵惊呼。
却听“铛!”地一声,长剑竟然被张堂主左臂挡了下来,右臂顺势而出,一件兵器从右袖之中突起,直冲陈掌门而来。陈掌门虽说被这一招惊到,但剑随心动,随即手腕圆转,剑刃随之而动,自下而上地砍向张堂主突出的右臂,同时自己左手看准来物向上一托,避过了这突然地一手杀招。
眼见突袭并未得手,张堂主右臂难以收回,眼看要被陈掌门剑招所伤,他主动将右臂下压,用那件兵器接住了这一招,随后顺着陈掌门剑招圆转之势而动,略施巧力,便将那剑拨到一旁。
这时众人才看清,张堂主双臂之上,各有一柄峨眉刺,双刺一直藏于袍袖之中,长约一尺半,外刃锋利,刺尖呈菱形,略向外弯曲,与寻常双刺十分不同,更长一些,柄处雕饰繁复,一看便是独门兵器,加之张堂主所穿外袍衣袖宽大,就连陈掌门都没想到张堂主竟有如此奇招。
张堂主一击并未得手,当下再退一步,说道:“多年不见,陈掌门剑法精进了不少啊。”
陈掌门第一次见到张堂主使出兵刃,也是有些犹豫,于是不再进招,而是回道:“张堂主所用兵刃不凡啊,只是这手袖里乾坤的功夫,不太光彩。”
张堂主将双刺一碰,发出一声脆响,一倒手便又收回到袍袖当中,调笑道:“我本来没打算用到这一手,只是没想到陈掌门已经有了能让我用兵刃的实力了,不错,不错,比之几年前,我倒是有点刮目相看了。”
此话一出,陈掌门咬紧了牙,这不等于是说,自己压根不配他用兵刃吗。还没等他回话,张堂主那边又说道:“不过嘛,说我不太光彩,只怕你们重山派还不够格的。”
背后的众人当中,玉珑子长老已然包扎完毕,与玉矶子长老一起观战,听得张堂主此言,大怒喝道:“无耻狂徒,我重山派功法光明正大,岂是你这样的人能污蔑的了的?掌门,还不快料理了这狂徒。”
陈掌门说道:“那是自然。”随即剑刃再出,只是话说的虽是杀气满满,但剑招却较之刚才更加谨慎,他上次见到张堂主时,光是拳脚功夫就让自己吃了大亏,如今更有一对奇门兵器藏在衣袖之中,叫他怎能放胆抢攻。
只是如此攻势,张堂主怎会看不出来,脚下一蹬,人已飞退数步,又开始与陈掌门游走周旋,一边周旋一边继续说道:“二十年前,重山派前代掌门,也就是你的师父,下山到外地闯荡,有幸赶上江湖上的大动荡,也恰好朝廷知道了江州府内养私兵之事,派人到江州整顿。”他袍袖虚晃,逼退陈掌门,继续说道:“你师父把你太师父做的脏活全数报给了朝廷的人,把师门出卖了个干净,此举甚是高明,不仅扳倒了江州太守,还把那个太守在朝廷里的靠山扳倒了,虽说自己师门也被牵扯其中,不过得了朝廷里面的支持,先前从太守那里得到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抬手架住陈掌门一招,对他身后说道,“你说对吧,玉珑子长老?”
玉珑子长老涨红了脸,拔剑而出,正待上前,却听陈掌门说道:“一派胡言,前代掌门德高望重,任你百般诋毁也是白搭,在此卖弄口舌,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活路。”说罢,剑锋一凛,一招鹤喙式向前突袭而来,张堂主早有防备,当即两手一合,峨眉刺再出,以双刺作擒拿之势,“锵”地一声,将长剑卡在眼前,不得进半分。
“陈掌门,玉珑子长老先前做过什么,你清楚的很,当真要为他出头吗?”张堂主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对手,“如果不是他,你师父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吧。”
此言一出,玉珑子长老不禁一愣,翠烟阁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事情,一时间冷汗直流,背后的弟子当中,自己门下的弟子们大声鼓噪喝骂起来,其他两个长老的弟子们却窃窃私语起来,前代掌门突然病重,不久便撒手人寰,这件事一直是重山派内严禁私下提及的,如今张堂主这话一出,免不了便是一片议论之声。
玉矶子长老喝止了自己门徒的议论,说道:“我重山派内的事,还轮不到你个邪魔外道说三道四。”
那边陈掌门长剑被卡住,进退不得,他并不慌张,左手两指一合,点向张堂主右臂两处穴道,指未至而风声已到,势若疾风,张堂主自然知道他这一手打穴手法,双手并力向前一推,以前臂接招,同时将陈掌门长剑向后逼迫,若是陈掌门继续点来,免不了便是长剑脱手,是继续进招还是回手收剑,这个抉择并不难选,陈掌门一直以来的战术便是谨慎待敌,此刻借势向后一收,长剑立时脱困,一招山崩式使出,以人为轴,剑刃圆转拦腰斩来。
张堂主知此招后招厉害,当下使出一招顺水推舟,一手接长剑,一手依长剑之势刺出,也正击向陈掌门腰间,兵刃相交,左手刺向上卸力,长剑在刺上刮出一串火花,被阻滞偏斜了来势,右手刺已然进逼至陈掌门身旁。
这一招陈掌门并非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