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秘事  烟云锻侠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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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照顾,原谅一词,又如何担当的起。”

看到顾仪如此真诚的回答,朝云露出了笑脸,转过头来,对阁主说道:“朝云自己的故事有些长,还请前辈休怪朝云啰嗦。”

阁主挥了一下手,便有家仆端上酒菜,他端起酒杯,说道:“但说无妨,长城水坞的故事,无论何时都值得一听。”

朝云也不再客套,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朝云此行,乃是受长城水坞中朝云家母所托,寻得一本爹爹年轻时携带的一幅画卷,名曰‘须弥图’,这幅画卷家母只在朝云出生之前见过一次,朝云出生后,爹爹一直云游四方,虽说时常来看望朝云,但一直以来都是居无定所,三年前才在长安城中定居下来,家母托付朝云来到长安城找到爹爹,从那里将这幅画带回长城水坞,但朝云来到爹爹这边后,却发现爹爹这些年只是安心酿酒,那幅画早已不在身边,向爹爹询问,爹爹只说几年前便送予了他人。”

阁主有些难掩好奇之心,开口问道:“这幅‘须弥图’究竟有何玄妙?为何要差遣你去取来到水坞之中?”

对阁主这句话,吕朝云笑了笑,说道:“此画当中,隐有长城水坞之中的一个不传之秘,朝云年纪尚浅,知之不详。”

阁主更是疑惑了,追问道:“既是你长城水坞中的不传之秘,又为何在你爹爹之手?”

吕朝云答道:“家母曾说,两人新婚之时,外公曾作主将一秘事藏于此画卷当中,五年前外公亡故之前留有遗言,命家母取回此图,藏于水坞之中为安,家母派人致信爹爹,但爹爹他说这幅图早已不在身边,家母屡次催促,爹爹却以云游为名,难寻去向,家母无可奈何,身边无甚亲信可用,直到朝云能独自行走江湖,才命我来爹爹处取图。”

这个回答虽说其中有诸多疑点,但故人家事,阁主也不好细问,只好说道:“如此说来,你在长安城你爹爹那里也找寻不到这幅画?”

朝云点头道:“确实如此,爹爹虽说对朝云关怀疼爱有加,但每当朝云提及此事,爹爹却总闪烁其词,只说不在身边。爹爹有一个好,那便是虽说生性懒散好游历,却谨遵不打诳语这一条佛规,他说不在身边,那便真的不在身边,朝云在酒肆之中多番打探,得知爹爹四处游历这些年间,曾多次返回剑州之地,并在剑州生活过许久,想来可能就将此图留在了剑州地界,朝云以言语相逼,终于得到爹爹默认,又恰好听说顾公子要到剑州附近的绵州去,朝云便顺势来了这里。”说完,她对顾仪说道,“顾公子,你见过我爹爹,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顾仪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长安这一个月当中,大和尚虽说整日嘻哈作乐,但为人正直,又乐善好施,吕朝云突然让他评价,他当即开口说道:“大和尚与顾仪虽说相识不久,但言谈甚欢,其人顾仪是无比信任的。”

吕朝云笑着点头,继续说道:“确实如此,爹爹他好结交友人,凡与爹爹认识之人,无不称赞爹爹品性,虽说是个破戒和尚……”她停住口,想了一想,觉得自己如此说来有些不妥,改口道,“虽说不尊佛门戒律,却也逍遥自在。只是朝云知道,这幅画的事总是爹爹心中难平之事。”

阁主不禁又开口说道:“老夫确实与这个自称‘无住心’的人是旧识,他给人的感觉也确实如顾小友所说,只是吕小友又如何察觉你爹爹来过老夫阁中,莫非是他亲口所说?”

吕朝云只是摇头,说道:“爹爹从来不曾开口说过,只是听得阁主前辈所说翠烟阁的规矩,朝云突然想到了家母所说,这幅‘须弥图’是爹爹平生最宝贵之物,如此宝贵之物,爹爹又怎会随意交与他人,三年前爹爹突然在长安城定居下来,本就是不寻常之事,而在此之前,爹爹恰好是从剑州而来,且一到城中便与早先并不认识的待贤坊相交甚密,阁主前辈方才提到待贤坊李老板是您的族弟,顾仪身处险境,朝云情急之下便有此一猜,以此言想试,并非是朝云确切得知,只是为请阁主罢手歪打正着,还请阁主见谅。”

这话一说,反倒是阁主愣了,歪了歪头,说道:“如此说来,反倒是老夫不够沉稳,被吕小友诈到了,也罢,吕小友如此机灵,又愿意讲出长城水坞内的秘事,老夫倒也不会生气,只是你二人还有一个问题要回答老夫,胡堂主所说,你二人自待贤坊而来,究竟是也不是?”

两人对视了一下,知道此事已无法再瞒,顾仪说道:“前辈,我二人确实是自待贤坊而来,此言不错,但待贤坊李老板只是助我二人入蜀,并未有其他安排。”

阁主叹了口气,说道:“舍弟为人确实如此,老夫又何尝不知他喜好资助后生,老夫与他在二十年前便有约定,互相再无来往,他不许派人到老夫这里来,几年前安德玄到老夫这里来,老夫才知道待贤坊在江湖中之地位,命人在关卡要紧之处警惕与待贤坊有关之人,只是命令下去几年之后,就变成了不许任何待贤坊中之人接近翠烟阁,你二人可放心,老夫对待贤坊也并无太多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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