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说出这番话，就是希望楚明会投鼠忌器。

“威廉，你并不了解我，所以才会说出这种可笑的话！”

“纵使日后伊丽莎白灭尽我身边的一切又如何？！”

“我的心意无可动摇！”

“你可知有这么一句话，我身所在既是种族，我身所在既是文明！”

“只要我还在，那太平天国就还在，就算伊丽莎白杀再多的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更何况，她在我面前，还没有杀人的资格！”

楚明言语淡淡。

这一刻，威廉背后突然冷汗淋漓，涌现出一种大恐怖，他看着含笑的楚明，却因为那心中的恐怖而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竟然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威胁到楚明，他之前信心满满，是因为他的一切推论都建立在楚明还是个人的情况下。

但现在，这一瞬间，他却感觉自己洞彻了楚明的真实，那带着笑容的人类外表下，其实是某种已经凌驾于人类这种生命之上的东西，用人类的七情六欲来揣测这种存在，无疑是最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