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搀扶,仿佛一阵大风就可以轻易地将他吹倒。
吴直方自从那日生了脱脱的气以后,几年的时间里几乎是闭门不出,整个人抑郁之下岂止是苍老了一星半点,脱脱一眼望去就险些流出泪来。
脱脱虽然排挤汉臣,但却自幼就被吴直方以儒学教授,对这名恩师非常的敬重,此时心中又是惭愧又是自责,竟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吴直方的面前。
吴直方清瘦的脸上已经满是黄斑,牙齿也掉得只剩几个,但一双眼珠却依旧满是精光,待脱脱撩衣跪倒以后,老人家也忍不住流出泪来,心中对爱徒的怨恨之情瞬间烟消云散。
吴直方轻叹了口气,喃喃道:“老朽不过是个行将就木之人,哪受得起太师这样的大礼?快起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