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老严最希望得到的事情。
老严最难过的时候,就是当用力搬东西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右手。他比别人起得早,但是弄货弄的最晚。他就止不住自己生自己的气。
兰子开始不知道因为什么老严就发脾气,后来才知道老严是过不去自己的坎儿。
自己残疾尤其不自然地用右手的时候,他会非常非常痛。
躺了一张床上的时候。兰子温柔的抚摸着老严。老严睡梦中总是会颤栗,每每老严想用自己残疾右手的时候,晚上一定会喊娘,时常地就会哭出声来。
兰子时常会看到老严在睡梦中泪花晶莹。
小猫似的蜷缩一团,噩梦一样絮絮叨叨,面目狰狞。
兰子像母亲一样,抚慰着老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兰子不断地唱这首歌,老严安静了下来像小猫一样温暖入睡。兰子看着老严古铜色的脸庞,浓密的胡须,沟壑似的皱纹。像河流纹路一样洒落在满脸,眼角和眉头的皱纹是那样的紧密。下巴上还有疤痕,尽管已经很淡,依稀还能看到一些。
年少时肯定受过创伤,只有睡着的时候,兰子才能细心的看到他的右臂,尽管看上去已经截肢,但是从创口和疤痕,扭曲着的纹路上猜测,应该是被什么缴掉绞过。
女人有时候不仅要充当妻子的角色,更多的是母亲,女儿。
哪怕在夫妻生活中也是这样。
兰子轻轻的感叹,他为老严曾经受到的创伤而难过,因为今天有这样幸福的生活而感到自豪和窃喜。
生活来之不易,所以我们要分外的珍惜。不是吗?
轻轻的给老严盖上了被子。兰子下了床。轻手轻脚的来到隔壁的屋子里。
女儿正在熟睡。肯定有美好的事情,女儿在梦中笑容甜蜜。合着少女的清晰和美好,兰子男子轻轻的坐在她的床边。看着熟睡中甜美的女儿,兰子就感觉自己的生命就在此地,自己活的才有意义。
窗外的月光皎洁而又明亮,似乎要到十五啦!月亮分外的圆。满地银色光芒衬托着漆黑的夜晚。
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儿子在这干什么?
她多么想把儿子也揽在怀中,可是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