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急转而下。
他不敢抬头,继续等白马逗接下来的说话。
“你莫不是当本官说话是儿戏!本官令众人出来修堤,岂能无功而返。
此事落到外人耳中,还不被奚落不守天时,不识地利!”白马逗语气严厉,面色却不见得有多严肃。
叶念安听后,心念急转,瞬间明白了其中含义。虽然语气严厉,却仍是让他紧绷的心弦舒缓开来。心下不禁暗暗发笑,白都丞却也是个妙人。
叶念安面上佯作惶恐,才直起的身子又弯了下去。
“都丞息怒,此事乃小人们擅自做主,不顾天降大雪执意外出修筑河提,感念都丞体恤,不辞劳苦专程由赌……家中来堤上劝我等返回……”
白马逗耳中听着叶念安混乱编就的语句,面上越来越柔和,雪花掉落上融化的速度也变快了许多。
就在他准备就着台阶说声‘那就让众人回去时’,蓦然听到‘赌’字时,脸色突然一紧惊怒道:“你说甚?!”
叶念安有意流出的话头,让他的心里更笃定,今日之事确为赌场而起。
一直弯着身子的叶念安如狸猫拉背一般,瞬间挺直脊梁骨,双脚错动间,欺身上前,紧挨着白马逗。
几十步之外的囚徒看过来,风雪间白马逗与叶念安并身站立,只不过叶念安的头快要靠到白马逗肩膀上。
挨了巴掌的那人,此时瘪了瘪嘴,抬手又揉了揉青肿的腮帮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小子,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