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向赶去。
一个大眼睛的姑娘在路过艾郭面前的时候,双手合十,向艾郭躬身致谢。她的举动带动了后面的人,也都纷纷合十行礼。这种东方的礼仪虽然亨德森他们不懂,但艾郭却感受到了一种仿佛来自异时空的家的问候,瞬间红了眼睛,缓缓地举起手,五指并拢,行了一个好久好久都没有行过了的军礼。
......
“噔噔蹬蹬......嘟嘟嘟.......”
一阵混杂着汽油味的马蹄声在一众逃亡大队离开不到十分钟后来到了现场。
“码得,这帮贱种就跟这边的长脚兔子一样跑得飞快!”
领头的一个戴着牛仔帽的红胡子家伙操着浓重的爱尔兰口音,坐着一辆年岁已旧,以至于屁股后面尽是黑烟的越野摩托上,大声抱怨着。
“呵,要不是你们嚷着要灭火,一早听我的直接追,现在早就拖着奴隶等着回去吃早餐了。”
半张脸都是疤的“上尉”拍马上前揶揄道。他的那辆悍马现在还囤在冬岭镇的库房里,只好换了匹真马。
“狗屁!”
红胡子果然是基恩的手下,脾气同样的火爆,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上尉那匹马的脸上,
“告诉你,爱尔兰人从不放弃自己的家!以为人人都跟你们这些荒匪一样?没有家的人,连有窝的狗都不如!”
上尉不知是不是上次吃过大亏,性情变了,不但脸上没有愠色,还稀奇地给自家的马擦了擦脸:
“等这次的买卖做成了,整个新波士顿城都是你们,还在乎那么点破地方吗?赶紧吧,他们没吃没喝大半天了,现在估计也就最多半口气了。”
红胡子也知道现在不是斗嘴皮子的时候,下了摩托车看了下周围地面的痕迹:
“他们在这里歇息过......里头应该还有受伤的人,地面有血迹.......他们应该朝着......”
他刚抬起头来,打算在面前这两条分岔路之间做出个正确地选择,却忽然发觉其中一条岔路口边上的一棵树似乎有些异样。
此时,慵懒的太阳刚刚从清晨的浓雾中吝啬地把第一缕的晨光投射过来,照在那棵树的树皮上似乎闪着光。
红胡子让手下把车头的灯光都照过来,一个人走到了过去,只见那棵普通的北美红杉朝着大路一边的树皮被剥了个精光,白花花的木芯上用血写着一串字。红胡子借着光,勉强地辨认着,一字一字地念到:
“你特码要死了,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