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朱莉生了一肚子气。
两人只得空手地跟着弗吉一路往镇中心走去。
艾郭发现,镇上的人非常泾渭分明地分作两类:一类穿着得体,虽然不至于西装革履,但身上的衣服打扮整洁、干净、不破旧,这在现在这个世道已经是很难见到了;而另一群人则是破衣褴褛,在现在这个气温还是零上几度的天气里也只有单衣裹体。
而他们的行为也同样大相径庭:前者都是一幅优哉游哉的模样,甚至有人就在家门前的草坪处打起盹来,享受这难得有阳光的日子;而后者则埋头于各种劳作,有在屋顶修葺的,有在路边除草的,也有些很明显是扛着农具打算出门耕作的。更重要的是,这些劳作的人们脚上竟然都戴着脚镣。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犯人?”
艾郭小声地问着弗吉。
“犯人?”
弗吉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艾郭的视线往过去,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那些不是犯人。他们是——奴隶。”
“奴隶?!”
这下倒让艾郭吃了一惊。
虽然在冬岭也有奴隶,但在艾郭看来其实最多也就跟包身工差不多,吃得差点,穿得少点,没有私产,缺乏自由。而像自己这种由一技之长的,在某些问题上还可以和弗吉、塞纳等镇上的“领导阶层”商谈。
而现在眼前的这一幕,让艾郭想起了“奴隶”二字的真正含义——两条腿的牲畜。
正当艾郭在遐想时,前头弗吉的脚步停住了。
渔夫帽站在一栋高大的白色建筑物下,大门处浮雕着一个硕大的十字架。他用手推开大门:
“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