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嘶鸣从外头如无端的春雷般炸起!
是我们的马!
艾郭念头一起,猛地拽过马夏尔:
“走!”
刚下到一楼,从落地玻璃窗外跳进了两个黑影。
艾郭把手中的电筒往那一照,只见两个熟悉的面孔正在向他龇牙咧嘴地叫着:那像小狗一样大的个头,裸露的皮肤,上面结满了血痂和瘤子,一口滴着涎水的尖牙。
“瘤,瘤鼠!”
马夏尔吓得大叫起来。
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太快,只是觉得恶心,但现在面对着这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距离近得甚至能闻到身上发出的酸腐气味,他这才真正的感受到恐怖。
马夏尔的叫声似乎刺激了瘤鼠的兽性,两只怪物吱吱地叫着就猛扑过来。
“砰!砰!”
清脆的两下枪声,两颗恶心的脑壳上炸出了红黄相交的血雾。
马夏尔见旁边这个似乎陌生的熟悉身影,用脚踢开掉落在地上发烫的弹壳,声音依然那么冷静而有力:
“我们走。”
这回马夏尔不再扭捏了,抓起自己的背包和步枪,脚步就跟了上去。
可还没来得及走到大门,或许是之前的枪声,也或许是同伴的嘶叫声,从大门处一下子涌进了十来只瘤鼠。
艾郭一个手电筒照过去,强光让这些终年生活在下水道黑暗世界里的生物一下子无法适应,纷纷尖叫着挺住了上前的脚步。
就在这个空档,艾郭把掉在地上的,马夏尔之前准备带走的两瓶威士忌一脚抽了过去。玻璃瓶在墙上砸了个粉碎,五十年的原酿撒了门口的瘤鼠群一身。
瓶子刚出去,艾郭便从身上摸出了打火机,打开,扔出。
“轰”的一声,大门处像是点开了煙火般烧了起来。
身上着火的瘤鼠们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炙热瞬间烧穿了它们身上的皮肤和瘤子,肉香混杂着腐臭。着火的瘤鼠像是行动着的燃气罐,一边尖叫着,一边往门外四处逃窜,一下子便在门外冲出了一条火路来。
“跟上!”
艾郭一声吼,便带头顺着火路往大门外冲去。
马夏尔也不敢在这种生死关头懵逼了,二话不说紧跟了上去。谁料,一出到大门,眼前的场景让他顿时感受到了一股从脊椎蔓延到脑髓的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