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能像那些人那样追求我,我未尝不能考虑。”
…
与此同时,县衙,张东信才顾不上管别人怎么看,吩咐道:“把西门家的人赶出去。犯人自有律法处置,这不是他们的家奴。
去把刚才那个林秀儿带上来。”
林秀儿就是刚才被打断的案子里的犯人,张东信还专门叮嘱要善待。
林秀儿再次来到大堂,张东信依然柔声询问道:“我看了卷宗。现在想问问,关于你丈夫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林秀儿一愣,片刻后眼泪唰的就下来的。
旁边差役见状,把板子往地上敲,以助堂威。
张东信摆手示意停下来,心说:“混蛋!还敢吓唬。”
林秀儿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才说道:“我丈夫死的可疑,和我没关系。”
说完就直勾勾的盯着张东信看。
张东信也看着她,说道:“我看了卷宗,发现疑点很多,又是杀人大案,我不得不慎重。倒不是偏袒你,实在是疑点太多,关键处记录的又很含糊甚至缺失。你是我复审的第一个案子。
放心吧,有什么你大胆的说。
吃了没,饿不饿。”
林秀儿也是女人,关注点也有点特别,也可能是因为饿了,被张东信最后那句看似突兀又多余的话影响。她没有答话,只是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都不用在吩咐,张东信看了旁边一眼,赵嫣然就出去张罗了。
很快就拿着食物回来了。林秀儿擦了擦手,当堂就吃,也不顾形象了。当然,本来也没啥形象,脸上都是灰,蓬头垢面的,衣服也破旧。
吃饱喝足后,林秀儿的情绪好了许多,说道:“大人真是细心,还知道饭前给我毛巾擦手。看来大人一定是个好官,也会是一个断案能手。
虽然我不知道丈夫的死因,但是我可以把事情的经过和看法讲出来。这么长时间,我也一直在想,有些地方至今没想通。”
张东信不在乎这句夸奖,只是欣慰林秀儿的态度。说道:“好,你慢慢讲。”
林秀儿说:“我和丈夫是老夫少妻,他三十五,我二十一。为了一头猪,我爹娘把我卖给他做媳妇。初时我天天哭,后来倒也恩爱。有一天中午,同村的小姑娘来串门,发现门还关着。
邻居小姑娘捅开窗户发现屋子没人,又过来门前用力一推。门就开了,进来发现我和丈夫都在昏睡。于是出去喊人来。
大群乡邻来到我家里,把我叫醒了,但是发现我丈夫已经死了。
乡邻中当场就有人说我是凶手。很快就叫来里正,把我扭送县衙。
里正也说我是凶手,汇报给县太爷。
县太爷问都不问,直接就让我认罪。
我爹娘也在人群,始终没为我辩护一句。
我当时万念俱灰,就想着死了也好。又害怕在堂上挨打,就认罪了。”
张东信听完还算镇定。当事人林秀儿讲完就哭了。连赵嫣然都眼睛红了。
张东信很冷静,问道:“当时验尸的仵作何在?”
没人答话。
好半天,周旺财说道:“启禀大人,因为嫌犯已经认罪,没有仵作勘验。”
张东信也冷静不了了,骂道:“混账!那验尸单谁填的?”
一个差役打扮的人噗通一声跪下了,颤声道:“是小人写的。”
这时体现出了张东信的岁月沉淀,已经重新冷静下来了,也明白这件事责任不在仵作一个人。况且案子还没查清,这会儿发火也于事无补。
于是,张东信说道:“你先起来。现在,去把所有仵作集合起来。”
仵作照办。
张东信又问:“第一时间进你们家的人是谁?”
林秀儿答:“就是邻居姑娘,叫虎妞。”
张东信一愣,随即说道:“这个名字倒是常见。
在说一下你家的地址,还有虎妞家的地址。
得了,咱们一起去吧。”
林秀儿却道:“我家路不好走,不敢劳烦大人。”
张东信说:“说啥呢!你都快死了还怕啥。路难走怎么了,我身体好着呢!”
众人知道张东信心里有火,不敢劝也不敢笑。
一群人来到了一座山下,林秀儿说:“我家就在山北边。”
张东信直接就按照指引走。向来爱和张东信作对的金柳并排走着,对张东信说:“你慢点走,别摔了,秀儿姑娘的冤屈还等着你昭雪呢?”
即使这种情况,张东信仍然半开玩笑半讥讽道:“金小姐,不会成语就别乱用。意思没错,就是听着怪别扭的。”
金柳此刻很想用自己的拳头和张东信的脸来一次亲密接触,强行忍住了。只是,胸口的剧烈起伏显示其内心的不平静。
张东信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