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之所为?徒使天下笑耳。”
太夫人满意地颔首,将目光投向身后,只见那银甲将军威武不凡,笑问道:“刘府君麾下藏龙卧虎,不知这位将军乃何方人氏?端得上是英武不凡。”
赵云越众而出,抱拳道:“我乃常山赵子龙是也,见过太夫人。”
太夫人赞道:“赵将军忠心护主,真乃刘府君之福也。”
言讫她才细细打量刘琚这位未来女婿,只见他身高足有八尺有余,面冠如玉,剑眉星目,鼻直口正,一袭白玉锦袍,腰束锦带,头戴玉冠,犹如楚宋玉之姿,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而眼神目光深邃,明亮锐利,处处透出一股自负的英雄之气,太夫人暗暗喜道:“此人龙颜凤姿,日月之表,真乃吾婿也。”
“嗯!远道是客,琚公子且随老朽入内饮宴!”
刘琚待太夫人端坐于主位之上,才在右下首端坐,拱手道:“晚辈字子扬,往后太夫人唤我表字即可。”
“嗯!然也,难免有点生分,你我两家欲结秦晋之好,往后便是也是一家人。”太夫人脸上笑容愈盛,“敢问今子扬生辰几何?”
刘琚欠身道:“据今年方二十有四,让太夫人见笑。”
“唉,才二十四岁,便为一方诸侯,大败曹军,真乃英雄出少年啊!”
“太夫人缪赞,琚受伯父之恩,方有今日微末之功,愧不敢当!孙氏乃忠烈将门,伯符将军十八岁便纵横沙场,开基立业,吴侯十六岁便执掌江东六郡八十一州,方为英雄,琚实不及也。”
太夫人见他为人谦虚,复问道:“子扬家中还有高堂在否?”
刘琚伤感道:“不瞒太夫人,琚自幼父母双亡,为伯父所收容,眼下族中长辈只有零陵刘太守,乃在下族叔。”
太夫人想不到刘琚身世如此可怜,心下怜惜道:“嗯!今日不提这些伤心事,往后你便将这里当做你的家便是。”言讫对甘露殿管事吩咐开宴,全然不顾坐在一侧孙权尴尬的表情。
甘露殿中举行的宴会简朴而不失隆重,说它简朴是因为酒宴之上并无山珍海味,太夫人乃笃信佛理之人,所有的菜肴以清淡为主,然而又不失隆重,用最上好的紫檀雕花桌案,羊脂白玉壶,镶金丝银盘,银耳黄口耳杯,鎏金铜樽,此等达官贵人的家宴排场,不仅如此,还有乐师舞姬,仅服侍用餐的侍女便有上百人。
出席酒宴者大多是孙氏家人,太夫人居于上座,长子儿媳大乔陪侍在侧,另一边便是隔帘屏风,里面端坐着待嫁之女孙尚香,她躲在后面宜偷偷观察未来夫婿,若满意的话,便可向上座的太夫人点头示意。
屏风珠帘之后,孙尚香眼神顾盼间情意绵绵,心中荡起阵阵涟漪,雪白的两腮已作红樱欲透,却被身边的婢女阿紫调戏为小姐红鸾心动,遭至孙尚香一阵粉拳扑打。
孙尚香虽是女儿身,却性情高傲如男儿,有父兄勇烈之风,昔日放言非天下英雄不嫁,吴中郡望子弟皆为其所轻视,未曾看在眼中,却不想世间真有一见钟情之说。
隐于珠帘之后,孙尚香看着那郎君相貌,心中如小鹿乱撞般悸动,眼光犹自紧盯着美郎君,笑颜细看,只见那刘琚側颜虽面色略显苍白,气宇却卓尔不群,剑眉星目,眼似星辰湖海,鼻若孤峰倒悬,唇略薄,微微一抿,几分勾心的邪魅,心中暗赞:世间竟有如此美貌之奇男子,虽楚之宋玉不及也。
想及若与他结为夫妻,举案齐眉,饶是受些委屈,亦是甘之若饴,此生无憾矣!
而那边左下首乃吴侯孙权和夫人谢氏,右下首乃刘琚,下首是亲家翁兼媒人乔国老夫妇,诸葛瑾夫妇。
太夫人看了一眼座席末,发现孙贲未至,便回头问管事道:“伯阳乃吴侯堂兄,为何至今未到?”
管事连忙道:“回禀太夫人,适才门房来告孙将军抱恙在身,恐难赴宴。”
太夫人心中怫然不悦,他本来有意趁此缓解一下孙氏族内的矛盾,化干戈为玉帛,看来是时候让仲谋敲打敲打他一番。
“今日乃为子扬准备的接风宴,亦是家宴,勿论君臣,只叙旧情,诸位无须拘束!”太夫人满脸和蔼地笑道,“来人,还不召小姐出来见客。”
婢女卷帘而起,孙尚香作小女儿状,施施然入内,向在场诸位长辈见礼,最后眼神落在刘琚身上,万福一礼道:“小女子拜见刘府君。”
刘琚起身回礼道:“琚见过孙小姐。”
太夫人看在眼里,笑意愈盛,郎才女貌,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又对女儿道:“尚香,且去给府君斟酒!”
酒席上传来一片会意的笑声,羞得孙尚香满脸通红,虽然说名义上孙尚香即将成为刘琚的平妻,却未曾拜堂成亲,按照礼制,刘琚总归要将孙尚香迎回江夏成亲。
然而此乃东吴大计,欲扣押刘琚为质,必定让刘琚在东吴成亲,故而打破礼制,算是权宜之计,两家都是心照不宣。
孙尚香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