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记述了大战的过程,以及缴获的战利品,看完过后便将文书递给刘备,道:“刘皇叔且看一下便知。”
刘备接过文书一观,赞道:“好俊秀的字体。”虽然刘备并非第一次见识过刘琚字迹,却依旧情不自禁地赞美一番,待看完捷报,心里一紧,随即恢复神色,方抱拳感叹道:“文将军,后生可畏啊!琚公子以弱冠之龄,便有此等将略,假以时日,必成一方良将,实乃我荆州之福也。”
“刘皇叔所言甚是,遥想昔日文某以弱冠之龄时,尚在家中苦读兵书战策,却无琚公子此等融会贯通,公子天资聪颖,箭术不凡,师承长沙中郎将黄老将军不过一年,便有一箭封喉之能,连文某都自叹不如也。”文聘拂须应和道,
“捷报既至,我等宜火速前往阳新,处理善后事宜才是。”刘备颔首看着文聘道,
“善!”
文聘欣然应诺,却未曾看到刘备转首间面色阴沉,眸色之中尽是对刘琚的恼意。
等二人带着大军急火火地赶赴阳新县之时,只见许多的降卒正在典农军军士的监视下,正在挖上一个大坑,将战后的尸体掩埋,夏日天气炎热,以免滋生瘟疫,否则遗患无穷。
刘琚见大军已至,忙策马上前,与主将见礼,抱拳道:“二位将军,末将未等大军前来,侥幸赢得此战,实属汗颜,还望将军治罪。”
“刘校尉切莫自谦,如你这般弱冠之龄,能够以少胜多者古往今来能有几人,自古荆楚之地乃人杰地灵,涌现此等豪杰英雄也不足为怪啦!文将军,以为然否?”刘备突然有点羡慕刘表,即便只是子侄,都如此优秀,还坐拥富庶的荆州之地,反观自己自起兵以来,飘零半生,辗转中原各地,却无片块遮风挡雨之瓦砾,只能寄寓人下,心中总有些莫名的酸楚。
“刘皇叔所言甚是,刘校尉神武之姿,颇有当年主公单骑定荆州之风姿。”文聘也少有地出口夸赞道,
“唉,二位将军缪赞,多亏二位将军统兵有方,运筹帷幄,末将此番破贼实属侥幸,往后实在不敢胆大妄为,此战首功自当非二位将军莫属。”刘琚却一反常态地继续保持低调,不肯将功劳独揽,反而建议道,“以末将之见,此战捷报也要二位将军好生斟酌,亲自写好后往襄阳报捷。”
“呵呵!此事稍后再提,我等还是先行入城为将士们庆功。”刘备抱拳一礼,心中却对刘琚这个年轻人有了新的认识,弱冠之龄便有如此涵养,进退有度,隐忍持重,处事风格犹如官场般老道,如此少年老成,眼下对自己一方亲近,往后却不知是福还是祸,如何处置与刘琚的关系,看来自己需与军师商议一番,从长计议。
文聘却是另一番心思,得胜而不居功,谦卑有礼,文武双全,倘若琚公子为主公之子,荆州复兴指日可待。
“文将军,此乃末将麾下军侯在贼首张武房中发现的香囊,上面绣着一个‘蔡’字,末将觉得此事非比寻常,故此特将此物交给将军。”刘琚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递给文聘道,
文聘看着手中的香囊却脸色大变,临行前主公特地召他入府,交代他此次的重任,除了剿灭叛贼与暗中监视刘备外,更重要的是要找到蔡氏嫡女蔡姝的下落,而今这香囊绣着一个“蔡”字,显然是蔡家大小姐的贴身之物,却在贼首的房中寻得,那蔡姝岂非凶多吉少?
“敢问刘校尉,此物主人可知乃何人?”文聘眉头紧蹙,问道,
“不瞒文将军,末将特地盘问了几个贼首的亲兵,皆称前些时日张武掳来一名女子,供其淫乐,奈何其女性烈,宁死不屈,张武失手将其掐死,而女子死后便被陈尸江底。”刘琚察言观色,见二人凝神侧听,脸色古井无波,继续道,
“唉,蔡小姐为贼所害,这该如何是好?”文聘心中暗暗叫苦,转首对刘琚抱拳一礼道,“多谢琚公子,此物我会面呈主公,请主公亲自处置,不过江中还是要派人前去打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刘琚心中一声冷笑,任你将长江捞个底朝天,只不过徒劳无功而已。
“刘皇叔,张武陈孙二贼已然伏诛,我等也要尽快书写好奏报,准备好班师回襄阳事宜。”文聘向刘备请示道,毕竟刘备还是名义上的主将,上下尊卑还是要有的。
刘备到底是经历不少大风大浪,岂能不知其中门道?他保持着固有的仁厚之风,笑道:“文将军言之有理,便依文将军之计行事。”
刘琚暗暗感叹刘备不愧为当世枭雄,光是这份宠辱不惊的气度,让人心中折服,索性转移话锋道:“禀二位将军,适才末将俘获贼首张武之宝马,名曰的卢马,乃西域良驹,与关将军之赤兔马不逞多让,末将思虑将此宝马献于伯父,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末将以为琚公子所言有理,不知刘皇叔——”文聘转首看着刘备,别有一番意味,
刘备早闻的卢马之名,心生向往,然而他还是一如往常地作谦让道:“然也,宝马配英雄,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