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自嫌,何者?北方诚多务也,因其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而据守之,然后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高帝之业也。”
孙权听罢心中惊骇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此人须臾之间便向自己陈上如此帝王秘策,孤承父兄基业以来,无时无刻在想着如何拓展江东基业之版图,以此来证明在世人眼中,自己并不比兄长差,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正苦于心中无开疆拓土之良策,此君一来便一语惊人,却又着实说到自己的心坎中,帝王大业,那触手可及的至尊之位,孙权又如何做得到无动于衷?
孙权依旧耐着性子,不动声色,作最后一次关键的试探道:“今孤德行浅薄,尽力牧守一方,冀望匡扶汉室罢了,先生之言实非孤所能及。”
鲁肃听罢豪爽地仰天大笑道:“哈哈!将军此言差矣,古人云:人杰皆可为尧舜那般盛德之君,只是怕将军不肯为之罢了。”
孙权大喜,不再矜持,离案而起,躬身作揖道:“今日闻先生一席话,孤深得先生教诲,若蒙先生不弃,孤恳请先生出山辅佐于我,助孤成就帝王之业,愿与先生共富贵。”
鲁肃见孙权诚意十足,知言善纳,有明主之姿,便不再迟疑,翻身跪拜于榻上,朗声道:“臣肃拜见主公。”
“哈哈哈!子敬快快请起,子敬真乃孤之邓禹也,孤有子敬,何愁大业不成?”孙权得到贤才相辅,豪气尽显,大笑道,“来人,前去禀告太夫人,孤今日有贵客来访,晚上便不去离宫用膳了,今夜定要与子敬秉烛夜谈,不醉不休!”
君臣相视一笑,把臂言欢,饮酒畅谈,尤为尽兴,待夜深人静之际,只见书房里人影绰绰,灯烛常明,君臣二人抵足而眠,秉烛夜谈,至夜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