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佑啊!”
这一声哭,哭得声震如雷,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羞辱,才会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的。
秦月嚎啕大哭,双手紧紧地搂着儿子的脑袋,生怕一放手,儿子就会从她手中消失似的,自己与儿子相依为命,日子固然清贫,可一看到儿子那么有出息,她心中也有点盼头,而如今她才明白,钰儿对自己意味着唯一的希望,哪怕只要他有一口气在,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有他在,这个家才不算完,才算有个顶梁柱。
刘子扬被她哭得一阵心酸,刚想安慰她几句,这才想起屋内还有人在,自然是他的叔父和堂弟,忙劝住秦月,才微微欠身,拱手一礼:“钰儿有恙在身,卧于病榻上,不能见礼,望叔父见谅。”
王钰的叔父名叫王石,他见侄儿转醒,面露尴尬之色,但倒是高兴居多,毕竟王钰是王氏几代才出的茂才,来之不易,将来走入仕途的话,自己这个叔父少不了要仰仗人家,现今见侄儿醒了过来,就去了这门心思。
王石摆摆手道:“钰儿无须多礼,叔父不过是听闻你失足落水,心中急切,便来上门探望一番,如今你既然醒了过来,叔父也大可放心啦!”
刘子扬将眼光投向王石身后的少年,却见那少年眼光躲闪,根本不敢看他,这会儿他才觉得此人有点面熟,似乎是在本尊的潜意识里迸发出的记忆,
他只大略记起少年的模样,而王钰正在河边迎风站着,眺望远方的景色,而后这个少年,就是王钰的堂弟过来之后,和他说话,聊着聊着,两人就发生了争执,而作为文弱书生的王钰却被自己的堂弟一把推入河中,而凶手却吓得失魂落魄地往远处跑去。
刘子扬极力地想努力回想起他们之间对话的内容,却只剩下模糊的词句,无法拼接完整。
“康儿,为何如此无礼?还不过来给你钰兄问安?”王石不满低声呵斥道,
王康战战兢兢地上前行了一礼道:“钰兄的身体可好些了?”
刘子扬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直到他满脸冷汗之时,才轻笑道:“多谢康弟,愚兄好多了。”
没有任何证据,刘子扬也无可奈何,只好暂且放他一马。
叔侄间相互寒暄了一番,王石父子见王钰精神不济,不好打扰,便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