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铺中央放着一墩石器,看起来有些像水缸又有些像喝酒用的杯具,奇怪的是石器内养了两条金鱼一红一黑,曾一尘看着这些有些不太理解,感觉有些好笑,这么偌大的缸内只养了两条鱼还一红一黑。
目视店铺的正前方左右各有两根红木柱子,就像庙宇寺院中的那样,两根柱子上分别挂了一刀一剑,左边的柱子上挂的是一把木制黑色的大刀,刀有一米来长上面还挂着一颗绿色的玉石坠件,而右边的柱子上确挂着一把铜钱剑,那些长有铜锈的铜钱被一根根红线串成利剑的形状,剑长一尺左右。
这两样物件虽然没有那些真刀真剑锋利,但其工艺是无以伦比的。再看两根圆柱中间摆放着一张香案,香案正中不知摆放着什么东西半尺来高用红布盖着,前面放着几盘水果。
进到店里,一个年长的像是掌柜的走了过来,也许见到二人有些不一般,所以不像对待一般的客人那样,而是主动的走上前来。
“两位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
也许是曾一尘和汪秘书两人给人看起来气质有些不同一般,经过特定训练的人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神态和走路的姿态都会散发着一种刚毅和镇定。
“请问掌柜贵姓?”曾一尘没有直接回答掌柜的话,而是直接向掌柜发问,这样的反问只有高高在上的人才有这样的习惯。
掌柜比较谦和的回到说:“小姓张,敢为二位是?”
做这行的什么人都见过,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得罪的人是绝对不得罪的张掌柜自然知道,面对不同的人,都会有不一样的言谈举止。
“张掌柜,我们有一件东西想让您给看看,”
曾一尘并没有回答张掌柜的提问,而是直接说了自己的来到店的目的。
张掌柜伸手说:“请!”
曾一尘示意汪秘书将卷轴放在前台的案桌上,汪秘书于是把带来的卷轴放好后,退到了一边,张掌柜这才走到案桌前,接过伙计递过来的手套,慢慢的打开了卷轴,将卷缓缓的拉开了,平铺到了桌上。
张掌柜看了一眼,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变化,也许是他们这一行特有的镇定,不会让外人看出他们内心的变化,不会从他们脸上表情的变化来判定物件的价值高低。
“二位是想要寄卖呢还是要简单的估价?”
汪秘书看着张掌柜,又看了一样曾一尘,他没有主动开口。
曾一尘问:“这寄卖和估价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如果是寄卖的话,你可以给我们一个你们认为合适的价格,只要我们觉得合适就可以成交,我想这幅板桥的字,你们也不会只在我这一个小店出现过,如果你是要估价的话,这要看你们的需求是什么了,”
“冒昧的问一下,这幅郑板桥的字是真迹还是赝品?”汪秘书有些迫不及待了。
张掌柜有些惊讶的看着二人,一会儿呵呵的笑了一下,这一笑让曾一尘和汪秘书心里没底,不知道张掌柜笑的是何意。
“二位恐怕对收藏没有什么研究吧,这是受朋友之托吧?”
汪秘书的话让张掌柜已经看出了二人的底细了,曾一尘不再遮掩了,直接跟张掌柜说:
“张掌柜好眼力,实不相瞒,这是朋友相托的一幅字,我们都是外行,所以才向张掌柜请教,”
“明白了,看两位气度不凡,想必也不是寻常人家的,我们这不是鉴定机构,说白了就是一个买卖行而已,做这一行的不止“悠然居”,对于字画向来是没有绝对的价格,所以也无法给二位说出具体价值来,”
“张掌柜,我们这一趟算是白来了?”曾一尘语气有些严厉,脸上不悦之情显现了出来。
张掌柜本来是微笑着,听到曾一尘的话,刚才还向上弯的笑意不由得跌了下来。
汪秘书一看二人有些杠上了,他知道曾一尘的个性,也知道做古董行的一般也是有些背景的。
“这位是曾长官,”汪秘书此时不得已要向古董店掌柜点明了曾一尘的身份了,在这个年代,能被称为长官的自然不是张掌柜这样的人可以得罪的,汪秘书的话十分及时的缓解了二位的对立情绪。
果然,张掌柜听到汪秘书的介绍,刚才还跌宕的脸色一下子阴转晴了,脸上马上浮现出商人特有的待客笑脸。
“原来是长官,失敬,失敬!”
张掌柜一边拱手道歉,一边让两人就坐:“二位长官,请上座!”
掌柜让小伙计马上上茶待客,伙计一听知道来人来头不小,不敢怠慢,马上去准备好茶去了。
曾一尘与汪秘书也不客气,径直落座。
“不知长官驾到,多有得罪了,”张掌柜一边说,一边示意过来的伙计上茶。
“淡茶一杯,聊表歉意,二位长官多包涵,”
“张掌柜不必多心,我们只不过是受人之托,想了解一下这幅字的来历而已,并没有刁难的意思。”
“明白长官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