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如同一个球,环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起点。
医院,依然是曾一尘熟悉的白色的记忆,但是今天的他却是十分清醒,闭上眼就能清晰的回忆起所遇到的一切。
当老郑的枪指向他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的模糊,他不知道面对面的老郑当时是怎么想的,随着一声枪声,他身子一震倒了下去,脑袋一阵的发懵疼痛,两耳也暂时性的失去了听力,不知道自己是哪中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还活着。x
巨大的声响和烟雾淹没了一切,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传来一句“这里还有个活着的。”
很快,几个人把他抬上了担架,迷迷糊糊中被抬上了车,汽车的颠簸让他疼痛难忍,不久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眼前呈现的依然是白色的记忆。
窗外阳光明媚,耀眼的阳光照射到床沿格外的温暖,一位婀娜身姿的女士伫立窗前,曾一尘挣扎着起身,身上的疼痛让他禁不住呻吟了一声。x
女子闻声到了床沿:“一尘,你醒了,伤口怎么样,还疼吗”
“二姐,你哭了”曾一尘看着穿越尘世间第一样看到的曾家的二姐,如今依然是百感交集。
“没有,风吹的,”曾伊敏用指轻拂去泪痕,故作轻松。
“二姐,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陆军医院,你受伤了,弹头已经取出来了,没有伤及要害,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下午我们就回明江医院养伤。”
“他们怎么样”曾一尘问道。
“韩风队长来了,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听说死了不少人,”曾伊敏的话有些模棱两可。
“二姐,扶我起来,我想坐一会,”
曾伊敏于是凑近了曾一尘,伸手扶着他的后背,曾一尘借力慢慢的起身,曾伊敏抓了一个枕头垫在曾一尘的后背,让他舒服点。
“二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电话打到家里了,林站长一个劲的请罪,父亲十分担心你,他和母亲开始着急都要来,我没让,看到你的情况后,我已经给家里报平安了,让他们放心,我们会很快的到家的。”
曾一尘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二次住院,而且都是中枪,世间之事,是不是都有定数
“一尘,你是怎么受伤的是谁向你开枪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曾伊敏关心的问道。
曾一尘不知道怎么回答二姐提出的这一系列的问题,他能给二姐说是老郑向自己开的枪吗所发生的事情能向二姐透露吗
军统有他们自成一体的规矩,惩治的措施如家法一般的习以为常,所以在你进入之前就应该想到自己将来的命运一定会与之相依,否则无异于自寻死路。
曾一尘的沉默让曾伊敏瞬间明白了。
“好吧,二姐不问了,你们规矩我懂,”曾伊敏在床沿坐了下来。
“你手臂上的是枪伤,没有伤到骨头,腿上的是弹片所致,都取出来了,听手术的医生说,你很幸运,子弹和弹片都没有伤及要害,不过其他的就没你这样的好运气了,”
曾一尘很想问问现场的人究竟有多少幸存的,老郑怎么样了但是这样的话他却是无法在曾伊敏面前提及。
即使问,二姐也未必知道,出事后,肯定是军方封锁,二姐是记者,也不一定能知道来龙去脉,问题没有清楚之前,曾一尘的任何话语都对自己是一种签字的危险。
“二姐,我有些困了,想休息一下,”曾一尘脑袋有些犯困了。
“好,一尘,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回明江,回去的车辆已经联系好了,林站长已经给这边打招呼了,医院方面的事情也办妥,你就放心吧,”曾伊敏搀扶曾一尘躺下,帮他盖好被子,走到床头,将被角边掖了掖。
曾伊敏拿出包里的笔记本,在靠窗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曾一尘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泪水禁不住从眼角处流了下来。
汽车辗转颠簸,于傍晚回到了明江,汽车直接驶入了医院。
医院早就安排好了,因为身份的关系,医院将病房安置在一个角落,安静以利于身体的恢复。
林伟海和韩风以及一些同僚下属过来探望,大家纷纷表示了自己的慰问心意,临走前,林伟海握住曾一尘的手说:“曾组长,你安心养伤,一切等伤好再说。”
曾一尘有些愧疚:“辜负站长的厚爱,属下十分惭愧。”
“不,你的处置没有问题,而且你也因此而受伤,万幸的是,你还活着,郑组长已经为国捐躯,都是党国精英,非常遗憾。”
“郑组长他”曾一尘虽然知道在那样突发情况下,一个狭小的车厢空间里,手雷的杀伤范围足以让暴露的人丧命,但是从林伟海口中说出来,他还是感到有些惊讶。
韩风接过话题说:“郑组长来不及躲避,弹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