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以为自己的话触痛到曾一尘的不愿言及的痛处,有些懊悔自己这么直言人家的家庭事务。
“陈探长,你多心了,我并没有怪罪你什么,其实我跟林佳佳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那一次在医院是我记忆里第一次与林佳佳见面。”
“曾组长是逢凶化吉,日后前景不可限量,林站长对您也有栽培之恩,相比也是对曾组长器重有加,”陈刚也是极尽奉承的话语,这让曾一尘很不习惯。
“陈探长,这里不是警局,我们这样的谈话是不是太生疏和公式化了。”曾一尘笑着调侃的说道。
“曾组长见笑了,我一个小小的探长,在这样世道中混口饭吃,上不敢得罪上司,下要养家糊口,只有处事小心,唉,这样说话都习惯了,”陈刚知道曾一尘的话中的含义,一时有点尴尬。
“我知道陈探长的难处,不过今天小弟是有心与陈探长叙叙旧,陈探长不必这样的拘谨,我失去了曾经的记忆,导致很多事情都淡忘了,今天陈探长就当是面对一个昔日的相识,喝喝酒,聊聊天,
我失去记忆以后,除了家人,没有什么朋友,每天面对的都是风险,想找个聊聊天的人都没有,但我认定陈探长的为人,所以也是真心想交陈探长这样的一个朋友。”
曾一尘推心置腹的话,让陈刚有些释然。
“曾组长,难得你如此看得起我老陈,我敬曾组长一杯,”陈刚有些激动,举杯先干了。
曾一尘也举杯一干而尽,接着寒暄着几句,双方气氛变得融洽了许多。
“陈探长……”曾一尘话音未落就被陈刚打断了。
“你我既然有缘结识,就不要再说那些场面上的话,老是叫什么探长,太生分了,”陈刚语气中对于陈探长的称谓十分的不满。
“哪怎么称呼呢?叫陈探长不行,老陈?陈兄?”曾一尘也是觉得老是陈官衔也不利于这样的氛围。
“叫老陈好,本来我就大你不少,呵呵,叫我老陈好了,”陈刚此刻心情放松了不少,说话不再那么拘谨和小心。
“还是叫陈兄吧,叫老陈还是有些不妥,”曾一尘犹豫了一下。
“叫什么都行,你随意,别再称什么探长就行,脱下那身皮,就是老百姓一个,”
“陈兄这句话我爱听,做我们这行,看起来风光,其实底下苦着呢,都不好给人说。”
“曾老弟,叫你曾老弟不见怪吧,”陈刚已经说出了口,依然是期待的看着曾一尘,看看曾一尘是什么反应和态度。
“挺好,挺好,听着就亲近了蛮多,”曾一尘显得十分的赞许。
曾一尘的态度让陈刚放下心来。
“你我家庭不一样,我自小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自从干上了警察才算有点改善,家里人都是等我薪水下锅,日子也是紧巴巴的,尽管如此,但伤天害理的事我是从来不干的,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这个我倒是听人说了,陈兄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有些黑道人上的托人带话想让陈兄通融都吃了闭门羹,”曾一尘也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也许就是自己杜撰的。
“道听途书,道听途说,”也许是这样的传闻给他带来的显然是一种抬举和慰藉,虽然他的职务还不能完全与黑道抗衡,但陈刚也没有完全否认曾一尘这样的说辞。
“曾老弟今天请客,不仅仅是叙叙旧而已吧,”陈刚转移的话题,不再纠结于是否真的是让人吃闭门羹一类的传闻。
“陈兄多心了,”
“曾老弟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如果需要我陈某做点什么,只要办得到,我绝不推脱,我相信曾老弟的为人,”
“既然陈兄这么说,我就不绕弯子了,”曾一尘有意停顿了一下。
“曾老弟,你说,”
“上次我在电话里问过关于警局查封同仁书店的事情,你说警局没有这样的行动,”
“是啊,我查过了,那天警局没有查封过书店,怎么,曾老弟是信不过我陈某人?”陈刚有些疑惑的看着曾一尘问。
“当然不是了,既然陈兄核实过不是警局的行动,我是相信陈兄的话的,所以我猜测也许是我们内部的行动,警局的车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曾老弟的分析很有道理,这事你问问林站长就行了,你们关系挺近,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你们两家是世交,小问题而已。”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不过站长并未有明确的回答,是不是站长另有所想,我做属下的也不好妄议长官,”
“不是你们的人?”陈刚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个也不好说,但是站长既然不想让我插手,我也不好过度的去追问,我们这一行,有些事情也是不好明说,所以……”
“曾老弟,这个我懂,你需要老哥做什么直说好了,我绝不含糊,”陈刚语气十分爽快坚决。
“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