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内空气混浊,曾一尘走在过道上,步履十分沉重。
频繁的刑讯让特务们筋疲力尽,难以对付的鲁明宇也让特务们伤透了脑筋,曾一尘面对的审讯都是无功而返,当面对鲁明宇的慷慨激昂的申辩和义正言辞的控诉,让曾一尘内心感到深深的愧疚,
更加难以承受的是他这样的愧疚之情不能在特务面前表露出来,深藏感情于深处,这样的折磨让曾一尘为之不安。
曾一尘走进关押牢房,看守见到曾一尘,打开了铁门,让曾一尘进入,
“曾组长,这个g软硬不吃,性格倔强得很,都没办法跟他说话,开始绝食了,”
“要让他活着,他自己不吃,灌也要灌下去,犯人死了,你们都脱不了干系。”曾一尘语气十分的严厉。
“是,”看守特务不敢怠慢了上司,赶紧再次让人准备饭菜。
看着遍体鳞伤蜷缩在墙角的鲁明宇,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他第一见到这样的场景,挥之不去的伤痛让他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设法营救出鲁明宇!
这样的念头让曾一尘自己也觉得有些吃惊,这不是一件简单的行动,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暂且不说,究竟要如何救出鲁明宇,他也没有什么头绪。
鲁明宇的表现让他相信了他是一个真正的g人,他不能眼看着他在敌人的魔窟里受到这样的非人折磨,这样的念头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
桌上的电话看了许久,曾一尘也没有拿起来,现在给姚小淼电话要怎么说?
内部电话都可以监听到,他不敢贸然在电话里谈论敏感的话。
他不知道该如何实施自己的营救计划,该如何找到一个切入点。
他需要一个机会,但是这样的机会什么时候有不知道,时间长了,鲁明宇的价值也就丧失了,性命的保全都会成为奢望。
他必须设法要让鲁明宇活着,活着才有机会。
曾一尘突然想到了鲁明宇的行李箱,他想从鲁明宇的行李中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益的线索和突破点。
或者说可以从鲁明宇的行李中找到破绽。
他抓起电话叫来了于倩兰:“小于,你到证物室帮我把鲁明宇的行李取出来,我想看看。”
“好的,组长,还要其他的吗”于倩兰轻声细语的问道。
“其他的不用,就行李吧,辛苦你了!”曾一尘放下电话。
自己到底想找什么呢?
曾一尘也在冥思苦想,究竟要采取什么样的一种方式才能让鲁明宇免遭酷刑,能够有被营救的机会?
敲门声响了几下,他知道是于倩兰来了。
“请进!”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端坐办公桌前。
“组长,这是您要的嫌疑犯鲁明宇随身的行李箱。”于倩兰将行李箱放在桌上,随后翻开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曾一尘说:“组长,这是借用的清单,请您签字。”
曾一尘看了一样,很快在单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交给了于倩兰。
“辛苦了,”曾一尘客气的说。
“组长,您还有什么事就叫我好了,”于倩兰依然是细声细语的。
于倩兰离开办公室后,曾一尘打开了鲁明宇的行李箱。
行李箱里都是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几本书籍一些纸币,并没有其他什么可疑的物件,曾一尘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但是这样并不符合情理。
一个身份特别的g,随身物品无论如何伪装,总会有一丝的破绽的,他坚信这点,大脑能保存的东西有些时候并不安全,受伤,受刑都会影响到大脑的记忆力。
曾一尘随手拿起那几本书,发现是一套原色园艺植物图谱,民国23年由诚文堂出版的,作者是石井勇义,精装版,一共是五卷,但是行李中只有一、二、三卷,这会有什么问题呢?
曾一尘在若有所思的翻阅着这几本书籍,内页不会有什么夹层的,已经进过多人检查了,清单上面也列出很清楚。
曾一尘有翻看了行李箱中其他的东西,没有产生任何的联想,唯有这几本书让他有些触动,一种直觉让他产生了另一种联想:看来其中的秘密估计就是在这几本书里面了。
到底是什么呢?
莫非是这几本书有什么不一样吗?如果要比较就必须找到相同的书籍才能对比,对,书店!只有书店才能有可能找到一样的书。
曾一尘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难道组织上有以书店做掩护的机关驻地或者交通站?这完全是可能的,老郑不就是以酒楼场所做掩护嘛。
这个营救鲁明宇有什么关系呢?他突然想到自己的目的是为了营救鲁明宇,要怎么做才能让鲁明宇能摆脱危险,唯一的办法就是能有一个借口让鲁明宇离开军统的关押。
只有有利于破获g地下组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