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父母心疼儿子,儿子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这次载誉回家,老人也是欣喜不已。
曾明轩让太太去帮帮柳姨的活,自己和儿子在大厅坐下,闲聊起来:
“老三啊,看来林站长当初的提议还是蛮中肯的,当初我和你妈还担心你吃不消,小时候身体也不好,以你的个性难以适应那种军营严肃死板的生活,没有想到你还是坚持下来了,还颇有一点成就,为父还甚觉欣慰。”
父亲很少夸奖曾一尘,上有哥姐,在家一向是被宠爱有加。
“我在家排行最小,一向都是在您们的庇护下长大,什么事情都不用我操心,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参加特训班后,我离开了家才知道,人是没有永远的依靠的,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依靠,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所以我就告诫自己,一定要自我坚强起来,做出成绩,让父母放心。”
曾明轩大喜道:“哎呀,老三你有这样的感悟,真是难得了,看来生活磨练人啊,你在家里的时间,是断然不会有这样的体会了。”
“在家您也没给我机会,家里什么事情都不用我管,外面的生意有大哥,我的零花钱都是二姐给的,我就是吃喝玩乐的,我想自立都找不到机会呢,”曾一尘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这样,反正富家公子,情况都是差不多的,这样说也是合情合理。
曾明轩呵呵笑道:“看来,是我们小看老三了,你现在懂事了,以后,老大有些事情你也可以帮帮忙,总归是你们哥俩的事。”
曾一尘说:“大哥商业头脑我比不上,现在我进站的时间短,很多事情都需要学习,生意上的事情,只能辛苦大哥了。”
“不是让你去帮老三做事,你站稳了脚跟,对家里的生意也是有好处的,”
“父亲的意思我懂,您放心好了,”曾一尘知道曾家的支撑依靠的不仅仅是大哥,自己也要肩负起这个责任和义务了。
……
马友成一案似乎给明江站和曾一尘个人带来了不少的荣耀,上峰满意,下属高兴,家里人也是为之自豪,案子了结得异常的顺利,曾一尘尽管心存无奈,表面上还得谦虚谨慎。
关于这个案子,站长下令任何人不得私下妄议,事关明江站的名誉,曾一尘作为行动负责人立功受奖,二组集体也获得了荣誉,可谓皆大欢喜,至于马友成如何毙命,似乎也无人关心。
曾一尘闭口不再提这个案子有关的话题,表面上看起来是谦虚低调,实则难以言表,曾一尘无法消除心中疑团,但又无力去澄清事实真相,只有缄默不语为上了。
早上,曾一尘进入了大楼,刚上楼梯,刘广林跟了上来招呼:“组长,您来得早啊!”
最近的一段时间,刘广林与曾一尘走动多,房亮和张立群到曾一尘办公室次数少,房亮看出刘广林巴结上司的用意,颇有不屑,自己清高做不了的事情,却又鄙视起刘广林来。
刘广林不在乎房亮他们怎么看,依然是我行我素。
“老刘啊,你也不晚啊,”曾一尘放慢脚步,刘广林紧跟了上来,跟曾一尘并排走着。
曾一尘目前在军统只有刘广林可以为自己所用,虽然老刘不是自己人,但是作为一个下属,能为已所用的首要条件就是听话,刘广林具备了这样条件,至于能力方面不是必备的条件,曾一尘经过了这些事情,也有了这样的体会了。
“组长,案子了结了,您也轻松了,”刘广林奉承语气让曾一尘听了很是受用。
“案子是了啦,不过也太快了点,”
“是啊,我也觉得太突然了点,不知道站长怎么想的,这么匆忙的结案了。”
曾一尘“嘘”的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心隔墙有耳。”
老刘尴尬的笑道:“我知道组长是好意提醒,”
走到办公室门口,曾一尘开门后说:“老刘,进来喝杯茶吧,”
刘广林欣然应允:“好啊,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打扰组长了。”
曾一尘进入办公室后,一边泡茶一边对刘广林说:“老刘,站长有令在先,你说话还是留心一点的好,别让人揪辫子。”
“我知道,我也就是跟组长说说,其他场合我是一言不发的,绝口不提这案子的事情。”
曾一尘把茶杯递给了刘广林,同时过去把门掩上了。
刘广林见曾一尘如此心细,深有感触的说:“组长,我知道你的为人,所以在你面前从不避讳什么。”
“老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组长,我心里一直有个结,不知道能不能说?”
“老刘,你有话就说,不说就喝茶,喝了茶就走就是了,”曾一尘似乎也知道老刘想说什么,故意用激将的口吻刺激他一把。
老刘果然有些按奈不住,这些话不说出来,估计会憋着难受。
“组长,我还是想说枪手的事情,”老刘期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