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后,曾一尘一直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林伟海的态度让他有些捉摸不透站长的心思。
曾一尘想起这个刘先生并没有在当天将地址透露给他,而是要在第二天采取那样的一种方式让曾一尘去获取,这也许并不相信曾一尘完全能够听从他的与其合作的建议。
地窖里的金条,让曾一尘相信了韩风与马友成之间的过节是确有其事,否则没有必要采取这种曲径通幽的方式来告诉曾一尘地址。
现在的他只能以沉默来静观其变。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张立群推开了门,探出一个脑袋问:“组长,没打扰吧?”
“老张啊,没事、没事,进来吧。”
张立群坐下后,曾一尘也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组长,刚听说韩队长在我们监控的院子查获了一箱金条,是真的吗?”
“金条不假,但是没有一箱,”
“韩队长是从哪得到的消息,我们监视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动静,怎么韩队长就知道院子里有金条呢?”张立群有些奇了怪了。
曾一尘没有过多的解释,说:“这是站长的安排,我们知道就行,不要过多地去打听,都是行动组的兄弟,”
“是,不过,组长,既然金条已经找到,我们还有必要继续监视吗?”
曾一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这是站长的安排,没有接到撤的命令之前,我们的人继续监视,不过我看监控的价值也不大了,我会向站长请示,看看站长的意见如何吧。”
“这倒让一组的捡了个便宜,徐友杰和郑鹏虎不知有多乐呢,”张立群有些不满。
一组的郑鹏虎和徐友杰受到韩风的器重,二组曾一尘来了以后才被站长看好,所以韩风还不至于对曾一尘多加干涉。
“老张,不能这么说,都是一起的兄弟,别太重个人名利,只要有利于党国的事情,都要齐心协力,不得有厚薄之分。”
“组长,我也是为二组抱不平呢,”
“现在情况是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哪有那么多的不平来抱的,稍安勿躁。”
这时桌上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曾一尘抓起话筒:“我是曾一尘……好的,我马上到。”
“站长召见,也许是为今天事情,我去一趟,看看情况,”曾一尘走时叮嘱张立群:“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可妄议。”
“组长放心,我什么都不多说,”
张立群起身随曾一尘出了办公室,还在后面殷勤的替曾一尘关上办公室的门。
……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林伟海看着面前的曾一尘问道。
“站长问的是?”曾一尘明知故问。
“我说的是金条的事情,今天我没有明说这个情报的来源,你应该能理解我的用心吧,”林伟海直言不讳。
“我知道站长是为属下着想,不过马友成和韩风的事情,我倒是相信了一点,”
“何以见得?”林伟海颇有兴致的问道。
“属下猜测,马友成潜回明江也许并不是我们分析的那样仅仅是为了财,而是兼而有之,主要还是为个人恩怨而来,”
“说下去,”林伟海鼓励的说。
“如果是为财而来,我想马友成不会这么大方的送来一箱的金条了,显然,他是把这作为了一个探听虚实的见面礼了,想知道的是我们的态度如何,我们去提取箱子,他们的人一定会留在周围的人群里,而且马友成会很快得到这个消息。”
林伟海沉思了一会说:“马友成的人想方设法的见到你,应该是想跟你本人达成交易,而不是跟军统,他这样做有些不理智,他就没想过你会向上级汇报?”
“他们应该会想到这一点,但是为什么依然要这么做,有些不解,或许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吧。”
“还会有什么目的呢?”林伟海问。
“这个属下一时也说不出来,只是有些疑惑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找我,我到站里的时间并不长,”
“你不熟悉情况,这正是他要利用你的价值点所在,马友成是老军统,知道怎么蒙蔽你,怎么为己所用。”
曾一尘现在也弄不清楚马友成与韩风究竟存在怎么样的一种关系,林伟海是不是了解其中,他都一无所知,他现在要做得就是尽力把自己本身有可能的嫌疑消除掉。
“站长请放心,我绝不会被他所利用的,”曾一尘高调的表态。
“这个你多心了,你我是自己人,我是信任你的,”林伟海笑着说。
“多谢站长信任,”
林伟海呵呵一笑说:“有些事情比较复杂,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我说你负责查找人的线索,其他的事情让韩风去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