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尘看着面前的汉子,大脑直觉没有传来危险的信息,他认为现在还是安全的,不管这个眼前的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出于什么的目的跟他见面,他目前的处境并没有危险性。
曾一尘抽出手放到了桌面,他在心想,莫非是郑老板的人?但是在没有接到姚小淼的指示之前,他不会有任何的表示,这一点原则底线他十分的清楚。
“是哪位高人让你带话?”曾一尘开门见山,如果对方说是老郑,他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来人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烟递给了曾一尘,曾一尘示意拒绝,来人毫不在意,自顾点着了烟,吸了一口后才说:“鄙人姓刘,曾先生听说过马友成,马先生吧?”
来人的话让曾一尘大惊,他厉声叱呵道:“你是什么人,不怕我把你抓起来吗?”
“我知道你是军统的人,现在军统正在到处打听马先生的踪迹,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只是受托给曾先生带话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来人并不惊慌,而是慢条斯理的说着。
“你要带什么话?”曾一尘低声的问道。
“马先生想见见曾先生!”
“见我?什么意思,不知道我们正在抓他吗?想自投罗网?”
“曾先生如果耐心的听我把话说完,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曾一尘静静的盯着对方。
“马先生想与曾先生做一笔交易,”
“我从不与人做交易!”
“曾先生别急,这笔交易对曾先生是并没有害处,相反对您是有益的,”
曾一尘有些好奇,他能跟马友成扯上什么关系?
来人继续说:“马友成跟韩风有过节,如果能得到曾先生的帮助的话,马友成愿意把一批古董让给您。”
“古董?”马友成案子所涉及到的都是金条,姚小淼在地窖里取出的也是金条,现在又冒出了一个古董,莫非还有其他的藏匿地点是他们没有掌握的,如果真有其事,这又将给组织上带来一笔丰厚的经费。
“怎么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曾一尘无法判断马友成的话是真还是假。
“马友成已经是九死一生,对于身外之物已经看开,他不能忘记的是韩风对他栽赃陷害,让他家破人亡,他没有必要欺骗你,他跟曾先生有过一面之缘,相信曾先生不会忘记吧。”
曾一尘知道这是他穿越之前的事情了,他不会有以前的记忆,所以也不记得跟这个马友成有过的任何交集和瓜葛。
“对不起,我大脑受过伤,失忆了,所以以前的事情我并不记得。”
这个自称刘先生的人对曾一尘的话有些意外,马友成跟曾一尘有过一面之缘,自然会认得,但是曾一尘以大脑受伤,已经失忆否认了过去的一切,这让他有些不明白缘由了,如果是真的失忆了,那么他们的见面的方式就需要另行计划了。
“曾先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也不记得马友成了?”
“是,不记得了,我不知道你说的马友成是什么人,”曾一尘冷冷的回到道。
刘先生显然没有估计到曾一尘失忆的这个情况,故交之谊的话题无法编织,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他停顿了一会儿后继续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曾先生失忆的事情,不过,我想知道的是曾先生对于这笔交易是怎么看的?”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可以考虑一下。”
“好,曾先生的话我一定设法转告。”
“不过,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曾一尘对于交易有些动心,毕竟是古董,一大笔财富,如果真的能到组织手里,一定会发挥更大的作用,但是他一旦与之交易,肯定会存在很大的风险,而这样的风险是他不能承受的。
刘先生见曾一尘有些动心了,有些喜出望外。
“我会将曾先生的意见带到,为表达诚意,马友成先生会用实际行动表达诚意的,”
“什么意思?”曾一尘不解的问。
“马友成先生会赠送一箱金条给曾先生,具体位置到时会设法通知曾先生的,”
曾一尘明白,对方说的金条也许就是藏匿的院子花盆下面隐蔽地窖里的那箱金条,看来马友成黑夜中寻找的并不是金条,而是有另外的一些东西。
金条已经被姚小淼取走大部分,仅留少量的,看来马友成并不知带金条被取走的事情,曾一尘突然觉得这里有文章可做。
“好吧,如果我看到了马友成的诚意,我会考虑他的建议的。”
“哪我先就告辞了,明天的这个时间,在幸福大街的邮局左边第三根电线杆下面的会有消息通知你的。”
“看来刘先生跟马友成挺熟,不像是不知情的样子,”曾一尘讥讽的说,刘先生之前所说不过是以进为退的手法。
“受人差遣,不得不为之,曾先生得罪了!”刘先生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