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用手杖尖把充当枷锁的木栅栏撬开,阮步举像猫一样钻了出来,猪凯弟要跟着钻出来时,还不等陈思动手,阮步举就急忙将木头再次架好:“老大,快钉上,他就是个危险分子,一直在说服我跟他一起起义,还说要杀了你霸占小美女。”
“你……”
实在没有必要考量这话的真假,本来就是两个人渣,在和平环境下吃饱了造反,在自身难保之时便开始相互出卖,也在意料之内。
卸磨杀驴、卸磨杀驴,等找到磨再说。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趁着黑夜,陈思端着枪,腰间别着斧头,让阮步举在前,朝海边走去。
椰子树初生时相当脆弱,只能在沙地生长,所以整个岛上只有海边有几颗椰子树,数量实在不多,几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陈思依旧心情沉闷,就算阮步举所言是真的,可是企鹅也未必爱吃椰子淀粉啊。
在一棵腰粗的树前站定,阮步举借助灯光看了又看、敲了又敲,还剥开表面的一层皮看了又看,最后满意地开口道:“就是这个,没错,我敢担保,至少能得到二百公斤的淀粉。”
二百斤?
陈思张大嘴巴,这可是够吃一阵子的了,什么酸辣粉、龙口粉丝、猪肉炖粉条这些久违的词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给你先吃点东西。”陈思递上一只企鹅腿。
阮步举也毫不客气,接过来就坐下大口吃起来。
“其实,这岛上还有橡胶树,我刚才看到几颗……不过我不太会割橡胶,隐约记得以前去亲戚家见过。”
“长官,要是比野外生存技能,我肯定比那高个子活的时间长……”
“嗯。”
陈思不动声色地肯定了一句,活的长不长,就看你啥时候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完。
陈思不想当暴君,但是人骨子里的气节是很难改变,有的人就是直奔利益去,有的人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做大逆不道之事。
“一会儿就开始工作。”
阮步举点点头:“遵命长官。”
休息不到一刻钟,阮步举就举起斧头开始工作,陈思在三米外的地方坐好,端着枪时刻准备好,毕竟对方手里也有武器。
阮步举砍树的手法显然比陈思更加娴熟。这大概就是DNA里携带的。
一棵树很快就砍倒了,然后就是给树干剖膛破肚,当发黄的木髓暴露在陈思眼前时,阮步举将斧头丢在身后两米开外的地方,说:“老大,你可以过来看看,我没说错,这一棵大概能出三百公斤。”
陈思走过来,用枪口在木髓上拨了两下,并不十分坚硬,纤维虽然不像轻木那么稀松,纤维之间仿佛有无数细网粘连,连成片、组成树干。
“只要把木髓捣碎,用水浸泡,等上一天,淀粉沉淀下来再晒干就可以了。”
陈思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提取办法,但这似乎是非常合理的。
“那现在回去休息吧,明天继续。”
阮步举站住没动,问:“我……不能回去跟他一起住了,他会杀了我。”
陈思笑着拍了下阮步举的肩头:“谁说让你回山洞住了?你今晚还住在外面的吊床上就行,要是能套出猪凯弟的话,那我明天奖励你的就不光是企鹅肉。”
阮步举露出贪婪的笑容:“没问题长官。其实这两天他说了好些叛逆长官的话,我都听不下去了,早就想报告长官。”
“好好表现,这次的第一名肯定是你的。”
陈思现在已经不担心阮步举会逃跑,他这样的人,总会让利益最大化,哪怕出卖灵魂。
第二天一大早,阮步举早早侯在陈思宅院门口。
“出发吧长官。”
一整天的时间,阮步举都在捣木髓,倒好的木髓凭人力运回到营地破费一些力气,陈晓乖早已按照陈思所言,临时改变溪流方向,水池已经变成死水,捣好的木髓就被扔了进去。
阮步举自动自觉往返运送木髓,在他离开后,陈思和陈晓乖带着青草去看望鸵鸟。
鸵鸟看到陈晓乖时,眼神已然有些不同。
陈晓乖笑眯眯地递上青草,轻声安抚:“大鸟鸟乖,这几天先吃青草凑合凑合,虫子要留给小企鹅们吃……”
陈思知道,陈晓乖昨夜回来后就四处升火堆捉蝼蛄,忙活了大半宿捉了大半盆。
下午,阮步举取出第一批沉淀淀粉后,陈晓乖和陈思大为惊讶。
这种粘粘的,半透明的东西,跟珍珠奶茶里的珍珠很像,看上去挺有食欲,起码比虫子看起来更容易下口。
“这样展开晒干,刮下来就是粉末了。”
阮步举在一块石头上演示。
陈思和陈晓乖学着取淀粉晾晒,阮步举则往返运送木髓。
晚饭,陈晓乖和陈思一起制作了爽滑Q弹的西米小丸子,虽然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