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继续挑选衣服。
身旁的魏凌不依道:“周泰初倒是久闻其名,只是案首宋玄,以往不曾听闻。”
江既明将手里的罗衫放下,喃喃出声。
“乍展芭蕉。欲眠杨柳,微谢樱桃。
谁把春光,平分一半,最惜今朝。
花前倍觉无聊。任冷落、珠钿翠翘。
趁取春光,还留一半,莫负今朝。”
魏凌折扇一拍,“这花朝词写得真妙,可是江兄的新作?”
江既明并未回答,只是喃喃道:“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
魏凌不解地看向江既明,问道:“他,江兄,你说的他是谁?”
江既明语带惋惜,“花朝节那日,我甚是遗憾,没能到知春亭上见他一面。”
“魏兄,我说的就是案首,宋玄。”江既明又一笑道:“这首词,正是他所作。”
“原来如此,江兄,听你那么一说,凌亦是对这位案首好奇的紧。”
“听说,这位宋玄今年才十六。”魏凌感叹道:“这比我们,还年轻几岁哩。”
江既明更加感叹,“确实。”
忽然,魏凌指着对面一个正在挑选儒服的男子,微微压低声音,扯着江既明的袖子。
“江兄,那位年轻的案首差不多和那位学子同年罢。”
“十六七岁左右。”
“依我看,是了。”
……
而他们所说的宋玄,也正巧在店内选衣。只是相对不相识罢了。
锦罗居就那么大,想要不听到他们两人说话都难。
宋玄笑了笑,以掩尴尬之色,转身看向店小二,“帮我将这两件包起来。”
店小二麻利地将衣服包好,伍彦付过钱后,宋玄径直走出锦罗居。
此时,店内的魏凌和江既明,两手拿着衣服量在身前,铜镜中照出来的是满脸的惋惜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