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的话音又传了上来。
“孔夫子言性相近,而孟子则明确表明人性向善。”宋玄话头一转,淡笑出声,“水无分东西,无分上下乎?这人性之善,犹如水往低处流。”
“再者,《中庸》早已开宗明义直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也。”
“以《中庸》来观性,就像一滴水容易干涸,但投诸江河湖泊就成川流不息了。”
座上众人微微屏息,似是想要知道这位学子接下来要说什么。他们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期待,端茶盏的手也放了下来,捋胡子的手亦顿住。
宋玄悄然吸了一口气,转而目光澄明地看向他们。
“县令大人问学生,《论语》、《中庸》和《孟子》关于‘性’的主张是否相同。”
“学生惶恐,何谓人性,从古至今各家各派人人殊,难求共识。”宋玄又神色庄重地说道:“但皆以儒学为本,则人之性上承天命,下启伦理,贵在修德。”
宋玄话音一落,李县令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随即他转脸看向杨刺史。
只见杨刺史微微颔首,并用嘴里迸出一句话:“好一个贵在修德!”
“李县令啊,这位学子叫什么名字?”
李县令镇定心情,笑着回答:“此子宋玄,乃西关人士。”
“嗯。”
宋玄没有过多注意座上众人的神情,只是端起案上的一盏茶喝了两口。
“宋玄。”
“学生在。”
宋玄抬头看向叫他的杨刺史。
“你的四书文倒是积累得不错,但我们赵国用人,还得要有躬行实践的能力。”
“烦请大人赐教。”
宋玄心中了然,不单李县令要考他,杨刺史也要上场。
这时,李县令“咳咳”了两声,以让宋玄振奋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