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雍齿家。樊哙出来后,骑马向府衙杀来。卫兵们见一个黑汉杀了过来,就一起上前阻拦。樊哙轮起大钺,把他们全都砍翻,然后往里闯。雍齿和魏将张说听说樊哙杀了进来,吓得从后门开溜了。
樊哙没有找到雍齿,口中大骂:“背主求荣的东西,我一定要杀了你!”喊了几声,只见大批的魏军围了上来,雍齿和张说也披挂整齐,前来和樊哙交战。樊哙担心出不了城,不敢恋战,就掉转马头向东城门杀来。魏兵拦截不住他,就出了城。樊哙出了城,不敢去见沛公,就径直来沛县找纪信商议。
樊哙一溜烟来到了沛县,径直闯进了县衙,口中大叫:“四哥,报仇!报仇!”纪信正在县衙坐着,听到樊哙火急火燎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何事,忙起身迎接。樊哙已经闯了进来,满脸羞惭道:“四哥,我把丰邑给丢了!”纪信大惊,忙问是怎么回事。樊哙就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纪信听罢,十分震惊,怒骂雍齿背主求荣。樊哙就嚷嚷道:“丰邑是我丢的,你给我一支兵马,我要把城夺回来!”纪信道:“五弟,事已至此,急也没用,我先写信向大哥报告,然后你守沛县,我亲自前往丰邑,痛斥雍齿,让他把丰邑还给咱们。”樊哙不依,非要前去夺城。纪信道:“沛公的家人也在丰邑,你如果强行争夺,魏国人就会加害她们。”樊哙这才冷静下来。
纪信就让樊哙守城,自己点起五百军士来到丰邑城下,远远看见城头上已经布满了魏国人的旗帜,便大叫雍齿出来答话。好长时间,雍齿才来到城头上道:“兄长,恕小弟得罪了!我不能再事奉沛公。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愚弟见沛公出身低微,将来定然无有建树,因此我归顺了魏国,请兄长见谅啊!”纪信就劝雍齿道:“你不要一意孤行,快把丰邑还给我,不然沛公不会罢休。雍齿那里肯还。纪信想攻城,又怕他们伤害沛公的家人,只好又退回了沛县。
纪信的信使来到薛县,向沛公报告了情况。沛公听说雍齿把丰邑献给了魏国,简直气疯了,道:“这小子吃里扒外,老子一定扒了他的皮!”就气冲冲地拔出了佩剑,一剑把案角劈掉了一块。萧何却非常理智地劝道:“沛公纵有冲天之怒,也不能制服背叛的人。只可惜张楚王令我们西进救援周文,现在却不能实现了,应该立刻杀回去解救父老。”沛公跺着脚大骂雍齿不是个东西,就把将士们集合起来告诉雍齿降魏的事。曹参等人听说雍齿叛变,都非常震惊。沛公此时因为母亲新逝,又担心父亲出意外,便立即撤军了。离开薛县时,又担心郡守追赶,就让曹无伤率领一支精兵埋伏在了半道上。
沛公一路疾驰,来到沛县,纪信出城迎接。樊哙不敢出来。沛公进了城,见了樊哙,便严厉地指责他不该嗜酒如命,玩忽职守。樊哙无地自容,就要拿剑抹脖子。沛公就夺下剑,训斥他没出息。樊哙即感动又悔恨,就向沛公请命道:“请大哥给我一支兵马,我要亲自杀了雍齿!”沛公于是尽起兵马,向丰邑杀来。
雍齿听说沛公军到,急忙登城迎战。只见沛公坐着一辆高大精固的战车,手掷长剑,来到城下。等到稳住阵脚后就高声叫道:“雍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子哪一点对不起你,竟从背后捅我一刀!”雍齿非常羞愧,答道:“请沛公息怒。你听我说:本来丰邑是魏王假的转徒之地,现在魏国前来接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我才把城池献给了魏国。”沛公道:“一派胡言!丰邑是我的家乡,弟兄们的起兵之地,与魏国有何关系?你快点把城还给我,就饶你不死!”雍齿道:“现在的魏王和将军魏豹,都是先魏王之后,你怎能和他相比?我跟着你真是担心没有结果啊?小弟现在也劝你一同归顺魏国,将来必定能够封侯拜将啊!”沛公怒不可遏,就向雍齿挑战。
魏将张说想出战,雍齿道:“沛公在气头上,若是玩起命来,我们不是对手。”话音未落,却惹恼了张说身后的一人,此人大叫道:“他不过是一个亭长,怕什么?我愿意出城活捉刘邦,生擒萧何。如若不胜,请把我的头砍下来!”张说回头一看,是勇将柏杰,就同意他出战。雍齿再三劝阻,柏杰更加盛气凌人了,于是打马出城,前来迎战沛公。忽然看见一个身材高大,长髯美须,铜面青衣的大汉倒托一把大刀来到了阵地的前沿。柏杰就放马冲了过去,正要问话,马却跑的快了点,早被来将向前一刀砍死在了马下,此人正是沛公的大将曹参。魏军见主将被斩,全部吓傻。张说见此,急令鸣金收兵。
樊哙这时带领本部人马径直向城门攻去。忽听城头一声梆子响,乱箭齐射。沛公大怒,亲自指挥攻城,一支流箭射来,正好射中了他的左肩。担任护卫的夏侯婴急忙用盾牌挡箭。沛公强忍疼痛,拔出箭头,火气更大,喝令一定要活捉雍齿。魏军奋起抵抗,但根本不是沛公军的对手。不大一会儿,樊哙就攻到了城下,正准备攀爬云梯。张说就把刘老太公绑到了城头上,大吼道:“再若攻城,就把老头儿砍了!”沛公看见老父亲被魏军押上来将头放在了女墙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