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明日一早攻打城池,一定要把贼们一网打尽!哈哈!”郡监的族弟高安疑惑道:“刘季是个狡诈之徒,虽然被你射中,但不一定会死,哥哥还是谨慎为好!”郡监笑道:“你听,城中有女人在嚎,足以证明刘季已死,还有什么可忧虑的?”部众也都随声附和道:“大人说的极是,刘季不死,怎么会有女人哭?这一定是他的家人。”郡监于是下令就地宿营,然后支起锅灶做饭,完全放松了警惕。
这天晚上半夜里,就在秦军呼呼大睡的时候,突然金鼓响起,喊声大震,城中的兵马突然杀了出来。郡监也来不及穿甲戴盔,只见城门大开,火把齐明,一队人马骤然杀到,领头一将口中大叫:“我是你樊爷爷,快拿命来!”声音就像打雷,惊得郡监手足无措,急忙取兵器上马。樊哙已经杀到。郡监只好举着兵器和樊哙打斗起来,樊哙越战越勇,一连几十斧头,砍得郡监气喘吁吁,再加上他没有穿戴护身的甲胄,心里越加慌乱,只得虚晃一刺,就落荒而逃了。樊哙紧紧追赶,凡有拦截者,都被他砍死。郡监只顾向南奔逃,走了不远,又有一队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将正是刘邦的大将曹参。郡监惊恐不已,就在此危急时刻,身后一人赶到,大叫:“兄长快走,贼将我来抵挡!”原来正是郡监的族弟高安到了,冲过来就和曹参交起了手,郡监才从乱军中冲了过去,捡回了一条命。高安和曹参打了十几个回合,大败而逃。
郡监摆脱了追击,又跑了十几里才稍稍放慢了脚步,回头一看跟随的人已经不多了,就对左右道:“没想到刘季如此狡诈,又中了他的奸计,这真是奇耻大辱啊!还有何颜面再见郡守?”话音未落,忽然喊声又起,又有一支伏兵杀了出来,为首一将正是周勃。郡监大惊失色,便亲自上前缠住周勃拼杀。两方战了多时,郡监担心有什么闪失,只好再次掉头跑了。郡监一路狂奔来到泗水河边,只见流水湍急,无船可渡,急得就要自刎。左右的人一起扯住他的手臂道:“大人现在死,未免太早了吧?你应该率领我们一起求生,然后再与刘邦交战,胜负还尚未可知啊!”郡监闻听此言,见将士们依然保护他,就传令残兵败将一起寻觅浅滩渡河。
果然有一个地方,河床较宽,流速缓慢,郡监就带着大家挽起衣裤,向水中走去。可是刚刚渡到一半的时候,两岸的军士又追了上来。这边是周勃和曹參,对岸是樊哙和纪信,两岸的军士齐声高喊:“活捉郡监!”郡监魂飞魄散,不敢上岸,只好独自在河里游走,上岸的秦军都被抓住了。郡监落荒而逃,被河水冲到西岸,就只好爬上岸来向前方逃去。没走多远,来到一个树林旁,郡监见追赶的人马渐渐远去,就躲进树林里休息。忽然一将从林中冲出,一矛向郡监刺去,正中咽喉,当场毙命。原来刘邦提前派夏侯婴在此埋伏,他以逸待劳,而郡监跑了大半夜,已是困乏力尽,不提防就被夏侯婴杀了。这时天已大亮,各路人马唱着歌,一齐回去了。大家来到沛县,刘邦和萧何早就站在城门下面迎接,军民的欢呼声连成了一片。将领们到齐后,刘邦道:“郡监已死,秦军丧失殆尽,这是我等起兵以来的首次大捷,应该好好庆贺一番啊!”就进城安排庆功宴。
将士们互相敬酒庆贺,酒过三巡,刘邦对萧何道:“郡监虽然死了,可郡守还在,他一定还会领兵前来镇压。”萧何道:“沛县是坐孤城,不如尽快攻取临近的城池,扩大根据地。”刘邦道:“此计甚好,应该先攻取哪一座城池?”忽然有人进来报告,说高安逃到了胡陵据守,正在号召兵马。刘邦就果断传令曹参、任敖和卢馆留守沛县,自己改乘马车,让夏侯婴担任护卫,萧何担任军师,樊哙、周勃为先锋,纪信殿后,即刻兵发胡陵。
高安和张喜听说刘邦兵到,一边向郡守报告,一边安排防守器械。沛公到了城下,将兵马一字儿摆开。高安在敌楼上看见沛公的旁边有一位将领,右手握剑,左手持矛,非常雄壮,就吓得不敢出战了,便高声道:“刘邦,你这个无名鼠辈,难道改了名就变成了英雄吗?”刘邦大笑道:“‘大丈夫自当雄飞,安能雌伏?’我想干的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你哥哥已死,快快投降,不然打将进来,就要把你剁成肉泥!”高安大骂刘邦是村夫,乡下佬。刘邦大怒,立刻传令攻城,樊哙攻南门,周勃攻东门,纪信攻北门,只有西门无人攻打,就亲自带领一支人马在西门外埋伏。一时间,三门同时发起了进攻,秦军就把擂木、石头等物件一起抛打下来,负隅顽抗。
双方直打到天黑,樊哙的暴脾气就来了,他下马弃钺,飞奔到城下,亲自执盾握剑,登上云梯攻城,打下来的石头都被他顶飞在一边,一会儿就攻了上去。高安见樊哙攻了进来,知道不好对付,就从西门跑了。可是高安刚一出门,就被刘邦的战车拦住了去路,刘邦大骂道:“秦奴快快下马投降!”高安道:“我是秦国的武官,岂能降贼?”刘邦火了,命令驭手打马直出。高安还想活捉刘邦,来个反败为胜,就骑马向刘邦冲了过去。双方刚刚靠近,刘邦身边的夏侯婴真是身手不凡,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