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以您的修为,当世可媲美者屈指可数,来来去去只怕也就那么几个人。以您之见,会是谁?”
迟守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此时此刻他尚能如此冷静敏锐,略一思索,道:“三人中有一人使剑,看似有些年纪,但仪态风流、剑法潇洒。细细想来,六大高手中‘纯阳神剑’道门泰斗,绝不是这般年纪;‘法通阴阳’、‘神佛皆杀’早已谢世;‘六道兵圣’在洛京为帝,‘墨者仁心’又是兵刃特异,也只能是那位‘落雨惊风’了。至于生下,武功路数近似,功夫高的那个你们更是见过。”
“见过?”四人一下怔住,今日吃的惊,只怕比前面二十几年加起来还多。
“当初耶律玄来我谷中挑衅,门人中与岑含和洛师侄动手便是此人。”
“是他!”
郭龙怒道:“原来竟是天山的狗贼!”
何青道:“我师父说过,当年在嘉兴初遇岑含时,洛师姐也是险些被这人逼入绝境,亏得岑含舍命救护才逃过一劫。”
迟守望了岑含一眼,幽幽道:“世上之事,最难不过爱恨情仇。这人或许真是岑含命中的劫数。”
何青也看了一眼岑含,道:“师叔,你说若这次能救回来,岑含会去找这人报仇么?”
王墨、郭龙、段奇不由自主都看向迟守。
迟守摇头道:“若是方出谷时的他,怕是一定会去;但若是半年前回到嘉兴时的他,想来多半不会去;但这次,我也说不准,也许是去不了。”
“去不了?”
“他伤得太重了。即便能救回来,也多半是个废人,或许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度日。”
死一样的寂静,只有白鹿的蹄声清晰可闻。
夕阳越发红得像血,牛车缓缓西去,最终消失在血色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