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呕出一口血,面色已有些苍白,笑道:“这‘阴雷境’果真天下无对,岑含拜服!陛下保重,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李存勖昂然挺立,脸色却没好看多少。
岑含向南宫翎一招手,南宫翎微感诧异,迅速到他身边,只听他轻声道:“三叔,我眼下浑身麻木,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麻烦你背我了。”南宫翎抬头看他,又回头看了眼李存勖,心中震惊无以复加,也不犹豫,弯腰将他负在背上,大踏步往南而去。白鹿迅速起身跟上,走前还回过头看了李存勖一眼。
“岑含!你会后悔的!”这是李存勖说的最后一句话。
但岑含和南宫翎已经走远。
“他败了?”
“没有。”
“那是你败了?”
“也没有。”
“这么说是平手?”
“是谁败了又有甚么关系呢?我只知道他现在也一样动不了,但他只有一个人,没有人背他,也没有坐骑能驮着他,所以他留不下我。”岑含笑道,笑得无比惬意,也无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