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十七 纵是糊涂  苦哉行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的容貌也超乎寻常的美丽,尤其是那双眼睛,如猫一样灵动,但她看人的神情,却像是受了伤的猫一样狠戾,森然。偏偏此刻眼圈又有些发红,似是受了无尽的委屈。

两臂上有点点灼红的印痕,想必是被这两夫妇的虐待而致,陆庭芝想到这一点,赶忙上前替她解开了缚在身上的麻绳。

少女径直走到凌天衡身前,神情冷冷的,“我不会平白受人恩惠,你是什么人?”

凌天衡漠然的瞥了她一眼,转开了眼睛。

“你说啊!”少女脸色一变,发现面前这个人对她视若无睹,咬了咬唇,“好!你不说是不是?”

少女长袖一挥,一只蛇型短箭噌地急射而出,凌天衡身子歪了歪,短箭插进了身后的石壁。

凌天衡皱紧了长眉,天溪已经指着少女的咽喉。

“凌大侠,不要!”陆庭芝急忙叫出了声。

凌天衡看也不看少女,“滚!”

趴在地上的男人忽然叫嚷起来,“什么?原来你们并不是一伙的?对了,对了…你的剑法也倒像是…像是…”

“好,姓凌的,我记住你了!”少女恨恨地瞧了凌天衡一眼,哼了一声,奔出了屋子。

少女非但没有向他们道过半句谢,至始至终都根本没有正眼看过陆庭芝。

眼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陆庭芝心里微感气闷,地上那个男人却格外激动,“别走!喂,死丫头别走!喂…你们不要放她走啊!”

那妇人也气冲冲地骂,“你们这几个混账东西,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她放走?”

陆庭芝怒道,“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姑娘,还好意思骂人?”

“谁欺负她了?我们差一点被那小丫头整得要死才是…你们刚才又不是没看到,她出手多么毒辣!”

陆庭芝似信非信地摇头,“可就算她犯了什么错,你们也不该滥用私刑啊!”

“怎么拿蜡油滴几下就算刑罚么?臭婆娘,你喜不喜欢?”

“讨厌,老不正经!我看你是嫌我老了,我的声音你也听腻了,才想出这个鬼主意…”

陆庭芝虽然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听夫妇二人的语气,倒像是闺房间的调笑话,脸色微微一红,“不管你们怎么说,总之把人家姑娘绑起来就是不对。如果你们不能发誓从此以后不再做坏事,就送你们两个去见官。”

“见官?好啊,你们居然还敢见官?今日这丫头坐下不久,有人不过看了她几眼,说了两句话,她就接连杀了三个人,害得店里的人全都跑了个干净。我们夫妇冒着天大的危险擒住她,正准备教训教训她,明日再送她见官,你们却把她放走,怎么也该算是纵犯脱逃吧?何况那丫头多半是南疆青玄教的,青玄教众向来不出南疆,这回突然到了雍都,不知道会搞出什么明堂?如果雍都城内有百姓受害,这份罪责你们更加别想逃脱…”

陆庭芝一阵惊愕,猛地摇头,“我不信,你们不要哄人…”

而“青玄教”三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他忽然想不起来,只觉得更加迷惑。

“你不信?你看她射在壁上的箭。”

陆庭芝闻言侧头看去,插着短箭的壁间周围颜色已变得深暗,显然毒性极深。

男人又指了指墙角一张大席,“被她毒死的三个人在席下,你可以去看看。”

席子高高冒起,底下的确掩着什么东西。陆庭芝快步走过去,揭开一看,席下果然是三个遍体发黑的死人。

每个死者的心口都插着与壁上一模一样的蛇型短箭,伤口旁大滩的黑血已经凝固,而他们的面部神情,与姿势狰狞无比,可见死前的痛苦难以形容。

席子从手上滑落,陆庭芝吓得退了几步,堂目结舌了半晌,“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岂不是…”

那妇人哼了哼,“这些天城里戒严,生意本来就已经坏到家了,被她这么一弄,还有谁敢来?不是整死我们么?我们不过是拿小小的蜡烛吓吓她,对她已是仁至义尽了。”

陆庭芝走回夫妇二人身前,讷讷垂着头,“抱歉…是我错怪两位了…”

凌天衡出手如电,已经替夫妇二人接好了臂骨,沉声说道,“两位恕罪。”

陆庭芝连忙扶起了黄衣男人,又去扶黄衣妇人。

“喂,王八羔子,你的手一直摸着我婆娘干什么?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刚把妇人扶直身子,陆庭芝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双手。

他这才记起未免在路途中留下痕迹,连累曦风皓月阁,凌天衡出城的时候,带上了他们入阁时曾用过的道具。他们再一次成了老人的模样,难怪这老头会疑心他对这妇人有什么企图。

妇人笑了起来,“你想什么呢?这是位小兄弟,怎么看得上我这个老太婆?”

“这臭小子愣头愣脑的,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年轻小子就可以借机会摸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