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立时厉声威吓,“他人在不在跟你有屁关系?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人?敢再继续闹腾,非把你拖出来,打到出不了声为止!”
陆庭芝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急问,“他到底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极少碰到这般放肆又愚钝的人犯,狱卒火冒三丈地冲陆庭芝咆哮,“你是蠢猪么?能从这里出去的人要么放了,要么死了,还能怎么样!”
陆庭芝死力攥紧了铁栅栏,像是想要徒手将其扯断,狂躁地大吼,“你们…你们怎么能杀了他!你们这些凶徒!”
“呸,你他妈的是发了昏不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地方,还是在装傻充愣,你当自己又是什么好人呐?被关进这个地方的才是大奸大恶的凶徒,就算杀了又怎么样,杀了也是替天行道!再鬼吼鬼叫的惊扰了你老爷我,下一个就是你!”狱卒朝他狠狠啐了一口,转身就要离去。
背后的牢房中仍然传来那名人犯喋喋不休的喝骂声,无非也还是那些冤枉好人,滥杀无辜的陈词滥调。
然而狱卒连头也懒得回,这么多年来,各式各样的人他见得多了,进来这里的人谁不说自己是好人,谁不说自己冤枉?就算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呢,这天底下无辜的人还少么?
嘶吼了将近半个时辰,陆庭芝终于无力再嘶吼怒骂,瘫坐在地上。
他倚着坚硬的石壁,呆滞的望着幽暗的墙面,墙的那一端陷入死寂,宛如从未有过任何声息。留存的话语还浮动在心间,那样令人绝望,犹如冬夜一般寒冷,
——“就算你拼命熬到最后一刻,却无法给人想要的结果,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