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一脸呆滞,沈庆文回过头来,轻声忖度:“他们一定有必须在江城起义的理由,譬如呼应中原、湘西,他们绝对不是来自一城一州的杂弱势力,我隐约感觉到,他们背后有一批又一批的聪明人在打小算盘。”
秦淮关锤手笃定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沈庆文瞥了一眼厚颜无耻的少年,忍住笑意,甩了个白眼。
陈茕上前一步,呆愣茫然:“就算如此,大唐堂堂百万大军,又岂会输于乌合之众,所谓流民起义,不正是螳臂当车,自掘坟墓么”
沈庆文甩一下黛蓝衣袍,安然自若道:“他们想恐吓百姓,引起慌乱,以抓住再度洗牌的机会。”
见陈茕暗自点头后,沈庆文沉住气,自言自语道:“我得写信给蒋公琰,同时也要知会樊院长一声。”
王昭君疑惑道:“樊院长?”
沈庆文抬起头,笑眯眯道:“我的顶头上司,枢密院院长-樊孝谦。”
别说王昭君这异域人,哪怕是唐朝人也不见得有多清楚朝廷的官场结构,沈庆文和气地指教道:
“枢密院负责整理军情,汇报给军机处,待军机处下决定后,再由枢密院负责斟酌实施,这也是皇上李昭渊架空兵部尚书韩子高和丞相蜀青二人兵权的方法。”
秦淮关恍然大悟,猛然指着沈庆文,反问道:“不能让皇上知道民间有一股造反势力,所以你想让樊孝谦帮你隐瞒真相?”
鬼奵舔舔小嘴唇,笑吟吟道:“你这是欺君之罪啊,沈才子。”
沈庆文摇摇头,满脸沉重:“我或许有罪,但流民只是想活着,他们有什么罪?”
鬼奵嗯哼一声,忽的江南有清风徐来,众人立于山顶,衣袂飘飘。
不忍见华夏大地烽烟四起,又怎忍负家里良妻望穿秋水。
“秦淮关,我要先回南宣城一趟,最多半月。”
“想我姐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