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戏龙仲永一点似 三马车论一朝氏  隔座送钩春酒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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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鬼奵的头,劝慰道:“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还不如跟我。”

少年与公子哥同时跳下马,秦淮关气笑道:“我才走半天你就敢拐我的人了,不过没关系,你迟早也是我的人!”

颜仲永疑惑道:“哈?秦弟你这是抛伦理道德于九霄啊。”

少年嘟囔道:“好嘛好嘛,说了你也不明白,解释不清楚咯。”

颜仲永也没生气,反而轻笑道:“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猜到了就好。”二人心照不宣。

一路上,四人乘着三马拉车,招摇过市,引来行人议论声:“颜仲永这个败家子又回来了。”

瘦骨嶙峋的老人家呸道:“多半是因为品行不端,被翰林书院赶出来了。”

秦淮关环顾四周,眼神淡漠。

抱着男婴的村妇对马车上的素绾男子指指点点道:“嘿,人模狗样,穿上衣服是人,脱了衣服就不知道是什么禽兽!”

听着这些流言蜚语,颜仲永并未如以往那样沉默寡言,他对身旁的秦淮关笑眯眯道:“在我们这个朝代,以舆论杀人却不会判刑,这样的朝代难道没什么问题吗?”

“秦家驸马沈庆文的《一朝氏》中,有三句我很喜欢,一张机,顽童巷子老呆痴。蹒跚踟蹰奄奄迟,喉门鼻涕,黄鬓乱呲,大小眼嗔死。”

“这一段放在路有饿殍,街有冻死骨的江城很合适。”

秦淮关安静地注视着他,表示自己愿意当一位听客。

“六张机,豪绅一掷死千民,侯门似海多危裨,瞻前顾后,轱辘押亲,得道民心信……”颜仲永迟疑一会儿,直到过桥。

“哦?”秦淮关见公子哥打起哑谜,一脸茫然。车帘中,王昭君听闻街边碎嘴,心生憎恶。

“这一段,尤其是后半句,人只要是权贵,亲家,其实该不该死并不重要,只要杀了,百姓就会开心,我未曾以为,当死与该死竟有不同,这算不算沈大人诗词的妙处所在。”

秦淮关见公子哥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忍不住无奈道:“沈庆文可没有这层意思。”

“或许吧。”

“最后一段呢?”

马车经过景德殿,门边拜圣人的香客来来往往,颜仲永故意放大嗓门,发泄道:“二张机,弟嫂女眷唾乞儿,宽松路上行难路,家风败坏,碎嘴走贩,不为老子耻!”

街上行人一怔,嘀咕道:“这是颜家那个败家子吧?他还有当众高声喧哗的癖好?”

景德殿有一对金丝楠柱木柱

左写:景仰德政

右写:崇尚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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