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人。”
沈庆文停下脚步,不言不语。
秦止戈将手从额头处放下,豪气道:“既然是诺言,大丈夫就应当遵守”
“我当然知道诺言应当遵守,但如果诺言违背了双方最初的意愿呢?”沈庆文目光缓缓沿下,托腮不语。
秦止戈从黝黑老农的路边摊拿了两颗雪梨,递给一向念念有词的上门女婿,同时咬下一口手中梨,含糊道:“哦?说来听听。”
“我们本意是希望对方安好,但如果不回家反而会安好呢?”
“嗯?你在说些什么?”秦止戈迷茫道,顺手将两枚铜子扔给卖梨的老头。
沈庆文一个劲的摇头,摸了摸左手腕上的红线:“还是鸠儿乐意听我讲。”
紫衣将军一脸憋屈,气恼道:“我难道没有在好好听你讲吗?尽管你说的牛头不对马嘴。”
白衣书生无奈地摇了摇头,笃定道:“还是鸠儿好!”
秦止戈一脸鄙夷,挥挥手,示意:再见吧。
沈庆文一脸错愕,转头苦笑道:“您当真不借马?”
秦止戈仰头白眼一瞬,拍了拍手,示意:没法子借。
白衣书生站在空荡荡的圆道街,犹如孤魂野鬼,伶俜一人。
他转头看向黝黑的农夫,自说自话道:“话说,农户的果子这么不值钱?我记得三年前买两颗梨好歹也得花四枚铜币。”
农夫对秀生视若无睹,依然做着手中缝布的活计,如今光靠种梨可养不活一大口子人家。
沈庆文渐渐走到圆道街中央,此处人满为患,他故意放声吆喝道:
“这一路上要是有刺客该咋办嘞!若是陈茕姐姐肯护我出行就好咯。”
拥挤的街上,行人纷纷避开这位细皮嫩肉的俊生,生怕撞上个疯子。
这一带虽名叫圆道街,实乃集市,有蓑衣蓑帽的渔人挑着担子,有迎头垢面的车夫拖着竹车搬运货物,而赶场人衣束简陋,有些人的衣装甚至左缝右补。
蓑帽女子提着一篓鸡蛋从沈庆文身旁匆匆掠过,轻叹道:“人挺不错的,可惜有点傻。”
白衣书生探出右手,一把抓住那青衣女子的手踝,笑骂道:“你说谁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