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在距北门两里的街道上,玉春楼上如花似玉的姑娘们探出头张望着他们,少年突然跪下,对如今显赫的故交恳求道:“沈哥哥,救救大梨哥吧,他造反被抓进虎头牢了。”
沈庆文打量着他们,热络道:“先起来,大枣,我出村前可是提醒过你们要提防大梨起义,他做人一根筋得很,容易被人家三言两语带偏。”
“说这些都晚了,这造反要斩首啊!救救我们一家吧,大梨哥没了,爹娘也老了,枣儿该怎么办嘞?”
“我给你们三百两银子,开间大点的门面,也好安生。”说完沈庆文发现自己这身玄端婚服哪儿来的钱财?玉佩,彩绦,络穗,蔽膝,绶佩摸了个遍,一身到头就没个自个儿的物件。
秦鸠从耳边摘下玉岩珠递给夫君,沈庆文强作镇定,将宝珠放在少年手中。
少年的老娘开腔道:“小文你不去救我儿,去看一眼总行吧?”
“我去见他,是为了显得我有先见之明,痛骂他一顿,还是到了阴暗的大牢,见他凄惨求我的模样忍不住令狱吏放他出来?”
“沈庆文你好狠的心!我们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刘嫂,我是镇压叛乱的文官之一,再确切的说,让各地官员剿灭造反,唯恐无作为的沈命法就是我写的。”
老男人拉扯着妻儿,叹息道:“行了,人家不欠我们什么。”
望着闹事者远去的背影,跟在一旁看热闹的百姓思量道:“这沈庆文倒是刚正。”
“啧,演给我们看的,你看看,哪有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