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如晋国水军不也乖乖栽在他老人家的手头!
岛边惊涛拍岸,暗礁涌流,敌国空有近海作战的优势,驻扎在附近易守难攻的无人岛不过半旬,还没待唐朝第二支船队参战,便已经兵败如山倒,随后就是上岸屠城的血腥景象,吕子明也不屑被部下恭维,打赢仗后只上书说:“敌国缺乏海战经验,占领在各岛屿的船只也过于分散。”据说老将军私底下还埋怨过始皇帝:“李世民你个臭流氓。”
沈庆文看向山下的百里溪,流淌着忘川之水……眼波涌出愁绪。
入城时吕子明得知那国叫扈苏,语言不通的将士们乱杀一气,不久就有通汉语的苏人毛遂自荐,才得知这个被苏姓贵族统治近百年的岛国概要。
当地人似乎天生就很会算计,不光把女子养得水灵,几个大岛也经经营得头头是道,若不是国土紧缩,资源匮乏,估计会同大禹国一般是个难缠的劲敌。
已然年迈的始皇收到奏报,下令将姿色丰满的美人统统运回大唐,男子也多少捆了点,只想在国土上种个念想,吕子明上书劝谏过,可惜被众大臣驳回,李世民那时也觉得理应如此,殊不知自己入陵为安后,唐朝的土地立马生起丑恶的萌芽。
想到此处,书生不禁喟叹:“人与人之间哪有先天优劣之分?”
山脚百里溪有清风徐来,探花郎衣袂飘飘,鼓动风云。
即使前朝老皇帝废除奴隶制已一甲子,如今的苏姓人中也少有能和唐人和谐共利的存在,昨日午间,叶儿茶馆的说书人就是个典例,为何苏姓外族就变为狡猾的象征?本身就没有道理嘛,何况本地苏姓人也大多不忍侮辱,要么改头换面,丢掉老祖宗传下来的姓氏,要么拖家带口搬去西域和宋国,在世人看来,连串都是赵充国一场酒引发的祸事,于是被后人称为屠苏酒……
有贼人出现在山道对面,瘦弱的小贼抗着刀,手指向沈庆文背后的那棵树,高呼道:“那儿有人,怕是碟子。”
几个枯瘦的巡山人朝着沈庆文追去,吓得探花连忙跳起跑路,左撞右跌,踉跄如狗。
书生成功溜掉后,坐在半山腰上歇脚,不曾想另一伙贼人又前来追上,大气还未喘匀乎的书生强忍着疲乏,继续逃窜,企图找到下山的路,一个凶神恶煞的大鼻子突然拦在前方岔路,问道“小子,什么人?”
“大爷,路人,路人。”沈庆文慌忙解释道,路人?正当大鼻子发愣,不知如何处置,沈庆文拔腿就跑,突然被背后的瘦子们抵住。
大鼻子追上去,气恼不已,举起大刀,砍向这清秀书生,书生见状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撞翻瘦子们,连滚带爬躲开刀锋,枯瘦的山贼赶紧爬上去,扯住这小白脸的发丝,将他的头抵在泥地里。
“你娘叻,看你这打扮就知道是个狗官,老子我最痛恨狗官”大鼻子大吼道。
书生倒地吃疼,沙哑道:“别!别!”,大鼻子壮汉手握屠刀,当即斩下。
书生在泥地里护住脖子,脑子一片空白。
前方小丘有女子出现,亭亭玉立,睥睨足下,宛如洛神下凡。砰砰,两三鹅石穿空,众贼皆倒。
沈庆文慌张从黄泥地里爬起来,吐了口泥水,心念道:“仙子下凡?”
仰观此女披肩散发,束白袍栓腰袖,纤细的手指掂着石子,有一手负背,仙气至极。
那美人身后跳出一位英气绰约的黛青长袍少年,嘲笑道“:沈公子好生潇洒。”
“谢姑娘救命之恩!”沈庆文没理会这小子的损嘴,眼下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就是书中这个理么?
女子儒雅得体,曛辉抡出她的青丝,映得小脸迷人至极,温柔道:“先生客气了,我家奶奶邀您去做学问,先前拜访先生书院,听闻您在藏青山便寻了过来,还好……”
“还好这位先生酸气大,老远就闻到了。”名叫秦淮关的少年双手叉腰,得意忘形,与沈庆文相互对视一眼,觉得这书生甚是无趣,紫靴轻点坎尖,不顾全身菱罗蜀锦,纵跃七丈而落地。
沈庆文下意识抬手掩住面容,不成想少年单脚落地,黄泥波澜不惊,乖乖在他脚下如软棉羔羊,秦鸠赶紧跃下来扯住这个弟弟,歉意道:“公子见笑了。”
“还是我见识浅薄。”沈庆文拱手作揖,目光恰恰注意到少年两只耳边上的绿琥珀,这种极其稀罕的玉石产于花岗岩,经历不计其数的冲刷拍打才巧然形成,可遇不可求。
西域孔雀公主对这种玉石万千喜爱,将天下翻个底朝天不过寻到五六颗,其中两颗去年被她父王偷去献给东边的皇帝,气得蛮横的小丫头追到朝歌城四处孔雀开屏,后来瞧见届时状元郎,一下子无所谓玉石的事情,非要让蒋公琰娶她,蒋公琰哑然失笑,只道:“姑娘你还太小了。”
不过私底下和沈庆文谈笑说过:“那小姑娘一上来就夸我英俊,想和我成亲,试问天下谁不知道?”
当时沈庆文掐了一下这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