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母亲聊了一会,她进了萧文生的卧室,萧蓉在看书,她看了几眼书,又看看门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刘玉春来了,收了书,拉张椅子,叫她一块坐下聊天。
刘玉春低声和萧蓉说:“二嫂,二哥天天在楼顶喝酒,你怎么不陪陪他?”
萧蓉幽幽地叹口气,“文生哥哥很聪明,他故意给自己布了一个陷阱,把自己关了进去,他不想出来,谁也不能拉他出来。”
刘玉春看着萧蓉幽怨的神情,暗暗叹口气,这个绝美的女人,内心却有着痛苦,“你们已经结婚了,你至少能安慰安慰他,全解全解他。”
萧蓉苦苦地叹口气,“文生哥哥很高傲很自我,他不想出来,我去说了,他反而会反感我厌烦我,他像一只寒冬的刺猬,即便再冷,也不许任何人靠近。”
刘玉春想了想,“我也听说,刺猬们留着一个距离,既能相互取暖,也不伤害对方。人是最有感情的动物,他们自己关起来,是不想伤害别人,如果别人不怕伤害,或者有能力不被伤害,即便是刺猬,也能一块渡过寒冷的冬天。”
萧蓉愣了愣,她一心想着如何安慰萧文生,却忘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自己太过于的热情反而叫他反感和厌恶,不如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叫他慢慢地接纳。
又过了几天,刘玉春的假期要结束了,和母亲说回南城,母亲知道她来古城的目的落空了,也不再挽留她,叫萧文生明天上午送她和萧连杉萧连桐去省城机场乘飞机回南城。
吃了晚饭,刘玉春哄萧连桐睡下后,上了楼,看着坐在楼顶自酌自饮的萧文生,柔声说:“二哥,明天我们回南城了。”
萧文生又开一罐啤酒,“也好,连杉要开学了。”说完,拿着啤酒,看着月亮。
刘玉春看着他痴痴地望着月亮,幽幽地叹口气,“二哥,你和文雨的事,我不想再说什么,我想劝你几句,连枫已经不在了,你和二嫂也结婚了,咱妈和二嫂都希望你能从连枫的痛苦中走出来,你这样折磨自己,她们也很心痛。”
萧文生苦笑一下,“人,总是安慰他人容易,解脱自己太难。”
刘玉春暗暗叹口气,他们兄弟太执着太痴情了,自己和萧文雨结婚三年多了,他依然忘不了文红,表面很洒脱,但多少次一个人去拜祭文红,他看萧连杉的眼神,充满了对文红的怀念和爱意。
萧文生看看繁星闪闪的夜空,长长地叹口气,拿起剩下的啤酒和花生米,“明天要早起,早点休息吧。”
刘玉春又叹口气,“你和文雨?”
萧文生苦笑着耸耸肩说:“我们已经约好在上海交战,分出个输赢再说吧。”
刘玉春停了片刻,“咱妈和咱爸?”
萧文生又耸耸肩,“咱妈信佛,这是命运。”说完,下了楼。
第二天早上,萧文生开着萧大钊从省城开回来的商务车和萧蓉送刘玉春萧连杉萧连桐去省城机场乘飞机。母亲和萧大钊送他们到村口,没再送他们去机场。
萧文生开车,萧蓉和刘玉春带着萧连杉萧连桐坐后排,妯娌俩尽管出生不一样,但从小都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人,又是大学生,有着说不尽的话题,她们聊衣服聊化妆品聊保养聊宠物。萧连杉静静地看着窗外,不插什么话萧连桐不时地插话打断她们,问长问短,但她们草草地回答了他,又接着聊天。
萧文生从后视镜看着文静的萧连杉和活泼的萧连桐,暗暗叹口气,萧连枫集他们两人的优点,聪明、好学、活泼、伶俐,但他却早早地夭折了,或许如高婧说的,他太完美了,上天也妒忌他了。
到了机场,萧文生停好车,帮刘玉春拿行李,萧蓉抱着萧连桐,刘玉春拉着萧连杉,一块去办理了登机手续,然后去候机室。
又过了半个小时,登机时间到了,刘玉春看着萧文生和萧蓉,幽幽地叹口气,“二哥,二嫂,我回去了,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
萧文生疼爱地摸摸萧连杉的头,笑着和刘玉春说:“这次叫你白跑了,你回去告诉文雨,只要他向南洋集团服输,我做哥哥的,也不会拒他千里之外。”
萧蓉也笑着说:“我和文生哥哥一样,毕竟,咱们是一家人,斗来斗去,损失的是咱们家的力量,伤心的是咱爸妈。”
刘玉春听着他夫妇一唱一和,暗暗叹口气,“好的,我回去多劝劝文雨,叫他尽快向南洋集团服输。”
回了家,母亲已经做好午饭,吃了午饭,萧文生在枣树下铺了一张席子,拿本书躺在席子上看书。萧蓉没有睡意,也拿本书坐在席子旁,她笑着问:“文生哥哥,你读高中的时候,不是已经读了二十四史吗?”
萧文生笑了笑,“年少浮躁,读了一遍,以为自己熟知了,现在再看,发现以前的想法太幼稚了。”
萧蓉拿的是本资治通鉴,翻了翻,叹口气说:“文生哥哥,你总结一下中国历史的精髓。”
萧文生叹口气,“中国历史是一个集团取代了另一个集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