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怎么了，很意外吗？”

脸上戴着面具，男子看着小爱说道：

“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我的确在来到第二层的时候，在与你见面之前，亲手杀死了数百只魔兽。那么现在，你还认为我是一个好人吗？”

“为为什么”

小爱低着头，声音很微弱。

“为什么？”虽说如此，小明还是听见了小爱的声音，“这个世界上从不存在所谓的好坏对错之分，也从来不存在绝对的好坏对错。好坏对错的界限是由胜利者决定的，但在那之后，就算是胜利者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完全按照自己先前定下的界限做事。”

小明正说着，远处听着他们两者对话的亚烈不耐烦了：

“说什么废话呢，你们果然”

亚烈话还没说完，他屁股下面的垫子忽然化作无数白花花的棉絮爆散，他自己也一下子从牛背上跌落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从始至终，小明都没有看过那个方向一眼，而是继续着自己的言论：

“有些事情，必须要有所付出才能有所回报，而有的时候，这些付出的代价可能是你并不想付出的，但在另一个回报的面前，你必须做出选择。而这，就是我的选择。”

“这和你杀害了三百多条性命又有什么关系？！”

“性命？他们只是一群连生命的意义都未曾知晓过的工具而已，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曾在乎过自己的生命，为什么要在乎他们的生命？”小明说着说着干脆坐在了屋檐边，“在我的眼中，每个生物的生命都有它们的价值所在，而这些魔兽呢？我可没有看见他们生命中的闪光点啊。”

面对下方无数愤怒的视线，小明依旧波澜不惊地说着：

“这当然不是说是因为你们是魔兽。魔兽也好，人类也罢，在我这里并没有区别，因为你们的本质是一样的。比如说我最近见过的一只艾路雷朵，虽然脑子有点一根筋，但是我能看见他身上的热情与活力。他有着自己的理想，并且能够为自己的理想付出行动，去拼搏。这样的生命自然是熠熠生辉的。

但是你们呢？为了家中的妻女子嗣站在了这里，这当然没有错误。但你们除了会机械地服从命令还会干什么呢？你们从来就没有思考过自己为何要接受这个命令，这个命令又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影响，给你身边的人带来什么影响。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这并不代表你不应该去质疑错误的命令。

至少，你们现在已经接受了不少错误的命令了。

所以，你们只是一台庞大机车的零部件，随时都可以被替换，而不是机车上的车手，具有自主的能动性，是无法复刻的。这样的你们是散发不出光芒的，就像放在盒子里的汽油没有高温就无法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