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恼怒地脸色涨红,“他说,我的账目上记载的数字有出入,不多不少,整整少了一个零头。”
“一个零头是多少?”冯镗追问。
薛超回答说:“六十两。”
“哦?”冯镗挑了下眉毛,笑笑说,“恰好六十两?”
“正是。”薛超回答说:“当日赈灾,一共剩余白银一百一十两。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赈灾接近尾声,没有什么必须要花钱的地方了,所以,就连同账簿细目,全数上缴县衙了。”
冯镗不解,“那怎么会差出六十两呢?难不成是知县挪用了这部分银两?”
“却也不是!”薛超说,“若是知县挪用了我上缴的赈灾银两,我还可以有话可说。但是……冯总旗,你有所不知啊!我明明记得账簿上我算得清清楚楚,是一百一十两纹银,可到了同知手中,却不知为何,变成了一百七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