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十位左右,但身份不小。有的是当地的豪右家主,有些是投靠张家的门客。他们都以张家为首,顺从建议参加义军。
还有一部分人,是群青壮年,人数近二十。他们都是本地人,与刘备一直的好友,听闻贼兵将至,都愤起而参军。他们的家人都在城中,当然要坚守到底。
忽然有人惊呼,其余人侧目。原来是看到太守来了,身边是未曾见过的一老一少,顿时明白了他们的身份,开始哄闹起来。
所有的哄闹,紧接着都化为整齐地呐喊,欢呼着班杨的名字。
班丘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叔叔好像真的很厉害啊?
直到张飞走出人群,率先迎接,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太守大人,涿县投军者,皆在此恭迎大人!”张飞抱拳道,“班杨将军,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当真神采非凡!”
这时候,班丘注意到,叔与张飞相对而立,两人的气势都十分强盛,彼此不落下风。
哇,原来我叔真的这么厉害?
他的内心中,叔叔的身影瞬间高大了许多。
连带那条看起来很捞,越回想越捞的神术老虎,都威武雄壮起来。
而刘焉也在暗中审视着两人,看见张飞年纪轻轻,在成名老将面前仍能神色自若,微微点头。
这时候,张飞注意到了探头的班丘,一愣之后,笑着向班丘一拱手。
虽然未说什么,但班丘也了然于心的样子,回礼示意。
“班杨将军,这位就是张家长子,张飞张益德。”
班杨点头道:“幽州张飞,声名震震,早有耳闻。”
“将军谬赞。”张飞客气道。
“这位就是吾之族侄,刘备刘玄德。”
班杨微笑道:“贤侄之名,吾早已听兄长提及,果然聪慧善良。这几日,多谢你照顾子察了。”
“子察与备情同手足,将军何须感谢。”刘备亦微笑以对。
彼此寒暄过后,双方算是脸熟。接下来,刘焉准备让场内众人都与班杨打声招呼,彼此熟悉熟悉。
没走两步,这时有守卫闯进后院里,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刘焉皱眉,只得暂时离开。余下人等仿佛放松了许多,更加哄闹。有些猜测守卫是说了什么事,有些则直接往班丘这儿走来。
叔叔班杨面前,一下子多了不少人,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寒暄,相互劝酒。
班丘非常不适应这种酒宴交道,想要躲到别的地方。可是没想到自己也被找上了。
来者多是青年。
听他们说,他们大都是刘备的朋友,因此说话直接,就事论事。有人问他叔实力的,有人想和他比划实力的,甚至有人还在挑衅,说战场上谁的军功会更多,但被众人当成玩笑取闹。
班丘也不适应这种情形,但不算讨厌,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话,起码不会让人沉闷。
这群青年里,有一个正是昨天迷路时遇上的。当时他蹲守街口,故意给班丘指错路,后来在刘备出来时大吃一惊,解释一番后,立马解开误会。
宴会的气氛愈发热烈,没有人讨论军情,都在推杯换盏,相互结识。
在那边,张飞与叔叔的交谈不错。这两个本来都是武人,举止间自然而然地亲近不少。可能是因为张飞的缘故,义军连带着对叔叔一齐亲近,两方交谈,起码不再像初始的生疏。
而自己这边,刘备不知不觉中回来了,互相更加热闹。慢慢地,这些青年也开始接受自己,相处得更自然。
班丘看着眼前的种种,好像明白了其中含义。
战前的磨合,其实非常重要,特别是现在的状况,尤为特殊,是义军、将领、守兵三者混杂而成的。
班丘察觉到,青年们的头头当然是刘备,但是由于自身太过年轻,无法单独组成一军,于是跟积极地与守兵们、义军们先打交道,混个脸熟。
而义军们的带头人,一直是张飞,可张飞不可能会是他们所有人的将领。太守打算如何编制,他们相当关心。
尤其是在凭空多出了叔这个外来者之后,更是开始不安。
但现在看来,叔叔的名号确实大,能让人服气。自己的第一战,估计就是作为叔叔的副手,凭武力杀敌了。
不久后,太守刘焉,终于回来。一时间,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处。
后院的靠东墙处,有一个两层高的小木台。一个看起来古朴方正的大鼎,摆放在正中央。
准备好的祭品,就在两侧,只等时刻一到。
刘焉走上台,依照礼节,诵读祭文,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听起来囊括星辰日月、山河社稷、高祖今皇。
班丘不懂。其余人也不太懂。但是心情就逐渐随着刘焉低沉的语气,开始凝重起来。
读完之后,刘焉满脸严肃,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