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拦着钟大姐。”
“哈哈哈哈!”
李长寿和灵娥心底,同时响起了一阵猖狂的大笑声。
李长寿额头一黑,左手屈指轻弹,湖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钟响,心底泛起一声‘哎呀’。
混沌钟用灵觉怒吼:“小辈你敢打我!”
正此时,一缕阴阳气息悄然绽放。
正要恢复原本大小、过来兴师问罪的混沌钟瞬间缩了回去,重新化作三寸多高,在湖边柳树的枝杈上挂着,前后晃荡,传来的灵觉还带着一丝丝的倔强。
“讨厌!没事老惊动图老大干嘛,咱们自家的事,自家解决不就好了。”
“嗤!”
“谁敢笑!”
李长寿元神旁的小塔瞬间封闭自身,收敛一切光华,一动不敢动。
宝物之间的等级,当真相当森严,塔爷都有当弟弟的一天。
笑闹一阵,李长寿心底泛起少许灵光,于是将这份灵光缓缓拆解化作感悟,在道心中慢慢揉散,闭目轻哼了声。
舒坦。
这来之不易的顿悟。
如今顿悟的频率越来越低了,毕竟能让自己有所感触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师兄,我能在旁边做乐器吗?”
“嗯,”李长寿端起玉碗喝了口,对灵娥温柔地笑了笑,低头继续奋疾书。
这毕竟是要给玉帝陛下看的东西,也会改变不少人的命运,自当慎重以对,尽量周全。
突然想到……
西方教当真平静了?
不见得。
李长寿总觉得这西方教是在准备一场对自己的报复,这报复可能出现在后续各个节点。
对方会在何时出手?
李长寿想了一阵,直接祭出老牌技能。
换位思考。
李长寿心底,一张幻想出的卷轴缓缓展开,其上显露出一条清晰的故事线,串联起了一只只选项方块。
截教、杀劫、阐截之战、自己这个太白金星……
义父义子,李靖?
片刻后,李长寿闭目凝神,如枯石一般静立不动,气息都有些虚淡。
灵娥抬头看了眼自家师兄,心底轻轻一叹,嘴角却露出些开心的笑意。
自己,还是帮不上他什么呢。
……
自李长寿夜会子受,又三月后。
商国远征大军回返商地,大半将领连夜赶回朝歌城,以王子子受‘军中杀胜将’之事,告子受之罪。
翌日清晨。
百官云集大王殿,子受身着甲胄,一言不发跪伏于殿前,帝乙面无表情坐于高坐。
十六位远征将军齐齐单膝落地,陈述子受斩将前后情形,言语激烈、气愤难当。
众大臣顿时议论纷纷,有不少老臣言说此事有坏军心,必然折损军中士气。
大宰为内廷之首,与君王最是亲近,此时向前言说:
“军中杀胜将,自古无此理。
此事还需大王慎重处理,不能寒了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之心。”
帝乙缓缓点头,开口道:“众爱卿,可有人为子受辩护?”
少师闻仲越众而出,躬身道:“大王,此事另有内情,何不听子受之言?”
有几位大臣纷纷开口:
“再有内情,焉有将得胜而斩的道理?”
“王子无故杀将已成事实。”
“大商以军武立国,先祖四处征伐才有如今之盛世,如何能荒废根本?”
闻仲略微皱眉,此时已是醒悟,自己站出来太早了些。
“咳!”
忽听一声轻咳自大殿靠前的角落传来,众大臣半数停下言语,道道目光朝那近来越发苍老的老臣看去。
自是李长寿的字纸道人,帝乙的六卿,商国大史。
李长寿缓声道:“大王,此事何不交由比干大人处置?比干大人断案如神,朝歌城无冤假错案久矣。”
比干扭头看了眼李长寿,心底暗自嘀咕,这老大史平日里与自己毫无关系,没想到竟会举荐自己。
七窍玲珑心一转,比干顿时明白,这或许是兄长之意。
大史这个老狐狸,平日里低调的很,但在朝中却是人缘极好,不少官员升迁都有他背后的影子,也是得罪不起。
帝乙嘴角露出淡淡微笑,看向了左首的比干,温声道:
“王弟,你觉得此事如何处置?”
比干迈步而出。
瞧这曾得阐教支持长达半个月之久的王弟,身形修长、面如冠玉,此时也已迈入中年,少了许多锐气、多了几分沉稳。
他有七窍玲珑之心,为人却从从不八面玲珑,极其刚正;
他擅揣摩人心险恶,却从不为权贵求情而网开一面。
朝歌城中人人皆有唱诵——,说的就是比干。
比干沉吟几声,对帝乙躬身行礼,而后道:
“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