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靖,到底咋回事?
三仙岛云霄闺阁中,李长寿负手来回踱步,目中满是疑惑不解。
云霄静静坐在一侧,嘴边带着浅浅的笑意,见李长寿始终有些放心不下,便道:
“莫要烦心了,这终非影响大劫走势的大事,我自是都信你的。”
“这不一定是什么小事。”
李长寿缓声叹了口气,走回自己刚才所坐的位置,与云霄相隔不过三尺。
她那独有的淡淡清香,让人有些心驰神往。
李长寿道:“李靖此人,我还是知晓的,他自年幼入度仙门,身有大气运,命格有大将之相,倒也非刻意取巧之人。”
“取巧……”
云霄细细品着这般话语,笑道:“你这般一说,此事还需好好应对。
若是旁人想在天庭混个差事,或是借着你的名义招摇撞骗,那便有些不妥了。”
“这个倒是不会,李靖之事,着实是赶巧了。”
李长寿有些欲言又止,略微犹豫,还是未将心底之事讲出来。
莫要让她太过担心了。
他对李靖百般关照,终究还是为了与天道博弈。
此时的想法,对比当时已经有了许多改变,但在这次商国王都事件之前,李长寿一直觉得,自己对李靖的改造,应该算是一步妙棋。
万万没想到……
李靖竟然能想歪到这般地步!
估摸着,度仙门的长老们,也在这个过程发挥了一些微妙的作用。
唉,早知今日,已经潜移默化改变了李靖原本的性格,自己还去玩什么黑衣人教学作甚?
有时稳着稳着,也确实容易画蛇添足。
“后续处置也有些麻烦,”李长寿看着桌上的生死簿分簿,“此时对外越解释,就越会让人觉得是在掩饰什么。
舆论……众生之口,大多只会说他们自以为之事,事实和真相如何,对参与其中的生灵并不重要。
他们要的,只是参与其中的存在感以及得到关注的满足感,仅此罢了。”
云霄思索一阵,笑道:“怎得突然变得这般高深了?”
“一直利用众生之口做算计,有些感慨罢了。”
李长寿瘫在椅子中,缓缓叹了声:“初为人父……怪不好意思的。”
云霄掩口轻笑,继续品读手中书卷。
李长寿闭目养神,心神开始在各处纸道人挪移。
稳妥起见,他还是要将此事原原本本调查清楚,看其后是否有谁的算计?
若真是李靖故意而为,他也不介意将这家伙加急回炉。
此风,绝不可长。
暂不提李长寿纸道人回返度仙门,且说此时的凌霄殿。
高台下,木公和几位天庭正神有些担心地看着高台上的白衣玉帝。
“木公,”有老神传声问询,“陛下这都笑了半个月了,可是有什么喜事?”
“娘娘又有喜了?”
“哎,休要乱说!”
木公瞪了眼说刚才这话的老神仙,传声道:“咱们是天庭正神,天天正事不干,就盯着陛下的家事作甚?”
几位老神仙一阵嘿嘿,凑巧玉帝陛下摸着嘴角笑出声来。
凌霄殿内的氛围顿时无比愉悦。
“木公啊,”玉帝招呼一声,东木公与几位正神连忙向前听命。
“老臣在。”
“你说,这李靖到底有没有可能,会是长庚爱卿的子嗣?”
“这……”
木公沉吟几声,言道:“依照老臣对太白星君的了解,他并非那般故意隐瞒子嗣的品性,而且,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嘛。
现如今各处都在传,说太白星君因忌惮云霄仙子,才将李靖刻意瞒下,这更属无稽之谈。
陛下,依照老臣之见,咱们不如正式颁一道旨意,纠正现如今洪荒之中所传之事。”
“木公所说,却也不错。”
玉帝轻吟一二,将手中做样子用的奏表放下,目中满是笑意,言道:“李靖究竟是不是长庚爱卿的子嗣,这其实不必深究。
清者自清,长庚为人吾自信得过。
但如今,长庚也算认下了李靖作为义子,咱们不如就在此事上做文章,将传言一举扭转。”
“陛下英明!”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凌霄殿外传来一声疾呼,却是李长寿的纸道人驾着白云径直入殿,在殿中位置才跳下云头,疾步向前。
“长庚爱卿来的倒也是时候,”玉帝笑道,“此事如何处置,自是你来决断。
啊哈哈哈哈!”
木公向前与李长寿互相见礼,其他几位老神仙各低头称一声星君。
李长寿含笑答应几声,就立刻收敛笑意,将自己在云霄那里用过的一套说辞再搬出来。
此时无论做何解释,都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李长寿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