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南极仙翁皱眉看着眼前这一幕:
李长寿身周闪起金光,宽袍之下仙力鼓荡,其内涌动着令他都有些心悸的力道
截教四高手的气势已锁定在燃灯身上,随时可出手将其镇压。
周遭众仙神迅速退开,井然有序、丝毫不乱,仿佛此前就已演练过一般。
那燃灯道人露出少许冷笑,似是早知如此,又似有什么自持,侧身与李长寿对视。
“长庚师弟,各位师弟师妹,”南极仙翁在旁问,“这是要做什么?”
李长寿淡然道:“此前燃灯副教主口口声声,说我与他有死仇,师兄也知我性情稳妥,不愿有如此强敌死仇还在外逍遥自在,威胁我亲友性命。
自是要趁他在天庭之地,就此除掉,以全因果。”
“长庚,”南极仙翁拄着拐杖向前两步,与广成子对视一眼,立刻道,“你可考虑清楚此事的后果?
长庚你若在此地强杀燃灯副教主,已是失了自身于天道之前的公正之意。
你可是此次大劫的主劫人……”
“师兄,”李长寿动作自然地解开长袍束带,将宽袍脱下,只着玄色长裤。
两根仙绳环绕,将长裤腿脚绑紧,长发渐黑、玄黄塔自发中飞出,在李长寿头顶缓缓旋转。
太阳星光芒照下,李长寿那因修行八九玄功而近乎完美的道躯,散发着点点光亮。
他右手张开,乾坤尺出现在掌心,左手轻轻一招,穿心锁遁于无形。
燃灯肩头灵柩灯光芒闪烁,看似只是静立不动,实则已是全神贯注地防备李长寿偷袭。
惧留孙便是前车之鉴。
又听李长寿对南极仙翁道:
“我是否失了公正,天道自有定夺。
这位燃灯副教主数次试探于我,哪怕我有一次出现错漏,定是被他挫骨扬灰之局。
更何况。”
李长寿轻笑了声,面容自苍老化作青年道者模样,用了他本来面貌,也就是保留了十多层伪装。
“今日要杀他的是人教弟子,与天庭何干?
天庭正神,也该有些私生活嘛。”
“呵,”燃灯似是被气笑了,“贫道今日尊圣人之言,已是诸多克制!你不过是因截教与你亲近,在杀劫来临前刻意打压我阐教势力!
其心昭昭,何其龌龊!
你口口声声说贫道与你有死仇,贫道数次被你欺凌,你反倒是恶人先告状!”
急了,这是真的急了。
哒!
李长寿袖中滚落出一只留影球,这法器在云雾缭绕的玉石板上滚动几周,显露出一幅画面。
却是燃灯此前指责李长寿公报私仇时的那段情形。
还请玉帝陛下三思,这太白星君与贫道乃是生死大敌!
见这般情形,燃灯竟还镇定自若,一幅你不过是诡辩的表情。
李长寿淡然道:“你出言相激,不过是畏惧公明老哥定海神珠,其实大可不必担心。
说了是私人恩怨,便是私人恩怨。
谁若插手,无论是助我还是助你,都是与我为敌。
公明老哥。”
李长寿略微侧目,与赵公明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相间,赵公明顿时明白了点什么。
赵公明道:“我截教弟子不参与今日长庚与燃灯副教主清算之战。”
“怎么不参与?!”
金灵圣母气到银牙紧咬,瞪着赵公明:“你知道这老混账藏了多少后手?他可是跟师尊他们同辈的老大能了!
他们阐教可还没开口说不帮燃灯!”
“咳,”太乙真人淡定地道了句,“贫道身为阐教弟子,自然不能看阐教副教主遭劫而无动于衷,那传出去让人笑话我阐教内部不团结,搞什么派系,拉什么小团伙。
不过最近可能是天气热了,贫道有些犯困,经常说着说着话,就直接睡过……
呼突突突突”
众仙:……
侧旁玉鼎真人嘴角微微抽搐,左右思量,也干脆闭目凝神,与太乙真人一左一右,斜坐在太师椅上,闭目睡了过去。
于是,鼾声此起彼伏,看的黄龙真人一阵焦急。
李长寿问道:“广成子师兄,南极仙翁师兄,二位今日,如何说?”
却是在逼广成子与南极仙翁表态。
若阐教支持燃灯,李长寿就直接请来老君做主,将此事升级为道门内部私人恩怨。
若这阐教一明一暗两个话事者表示不干涉此事,那阐教日后也就无法以此事为借口发难。
陆压道人死得,燃灯为何死不得?
他主导的封神,不需这般居心叵测、毫无底线又道貌岸然的老道搞事。
没有燃灯,对他后续推进各类计划,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