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向侧旁林中。
白泽仰头长叹,看酒玖的目光有些恨其不争,将长琴放于青石上,对李长寿做了个道揖。
“白泽拜见星君大人。”
“白先生多礼了,不是说了,继续喊水神顺耳。”
“是,水神大人!”
阁楼中,江林儿、忘情上人、酒依依齐步而出,江林儿咬着牙扑到酒玖身上,抓着酒玖的脖子大力摇晃。
“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这些年白准备了!”
酒玖被晃的直翻白眼,江林儿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李长寿身上。
李长寿就当自己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笑着对忘情上人和江林儿行礼,将话题带到了正事上。
“白先生,可在暗中准备好了?”
白泽笑道:“星君放心就是,绝对都是信得过之人,玉帝陛下的外甥到何处了?”
李长寿看了眼心底浮现出的画面,摇头道:“还没出玉泉山,不知因何事耽误了,不过放心,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都在那守着,稍后会暗中护送他一路前来这片大千世界。”
白泽笑着颔首,又沉吟几声,有些欲言又止。
李长寿道:“白先生有话直说就是,你我还需闷着什么不成?”
白泽笑道:“咱们进去谈,既然那玉帝的外甥还没启程,咱们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
当下,白泽做请,李长寿背着手进了阁楼花厅。
厅中收拾得十分整洁,花瓶被擦的能映出人影,座椅上的软垫也是一尘不染。
李长寿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请忘情上人上座,自己与白泽在侧旁挨着坐,江林儿、酒依依坐在对面,某数十座三千世界的宅仙女神,在旁端茶送水。
李长寿在度仙门的辈分最可他如今既是人教圣人弟子、又是天庭第二话事人,还是他们临天殿的幕后老板,平时也不能再以晚辈自居。
“水神,”白泽斟酌着言辞,低声道,“贫道自是知道,水神对那玉帝的外甥寄予厚望,想为天庭培养一员大将,可咱们这般也不太妥当吧。”
江林儿在旁嘀咕道:“反正我还是第一次听闻,年轻弟子外出历练,即将遭遇的故事和磨难,都由长辈同仇布置下的。”
李长寿笑道:“只是稳妥起见。”
白泽道:“为何而稳妥?有阐教两位真人护持,还不够护他周全吗?”
“护他周全自是够了,但对于数百年就要长成的劫运之子,引导还不够。”
李长寿仔细思索一阵,正色道:
“咱们设计的这些关卡,其实就如一本给他翻阅的书籍。
书籍呈现的内容,是咱们能控制的,能给他的引导,是随时可以纠正的。
根据玉鼎师兄所说,杨戬身怀对天庭的仇恨,本性坚韧、也懂隐忍,这其实是较为麻烦之事,因为他认定的道理,很难去更改。
时不我待,大劫不知何时就会落下来,加强对杨戬的引导,其实也是关系到道门、天庭稳定的大事。
绝不能给外魔半点可趁之机!
我之所以会请临天殿操刀此事,就是避免被他发现是天庭在背后培养他。
在他修为有成之前,这股仇恨天庭的执念,也是可以利用的修行利器。”
江林儿与忘情上人对视一眼,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能理解的范畴,又觉得李长寿说的有理有据,很难去反驳。
酒玖忍不住小声道:“长寿你也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嗯?怎么突然这么问?”
“感觉你修为也是突飞猛进呀,”酒玖有点心虚地眨眨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李长寿淡定地道了句:“无他,感悟多了些罢了。”
白泽扶须思索,又问:“可若他窥破了真相,咱们该如何收场?”
李长寿纳闷道:“此前不是准备了五六个方案了?”
“这个倒是”
“我不也来了此地为他保驾护航?”李长寿笑道,“白先生放心,你我联手,何事不可成?更莫说是这般,有心算无心,他师父也会全力配合咱们。”
白泽笑道:“那就遵水神之令了,咱们还需注意什么?”
“再来一起打磨打磨剧本吧。”
李长寿拿出一张卷轴,正色道:
“我们要把这事设计得有层次感,让杨戬觉得,有付出、有回报,有感悟、有感触,来一场道心和意志双重升华。
一定要让他多经历几场恶战,得到对自己大补的祖巫精血,让整个过程都有真切实感”
于是,午后的阁楼中,一场剧本研讨会,在李长寿的主持下拉开了帷幕。
与此同时,洪荒五部洲,玉泉山中。
一名青年道者收拾起行囊,提着一把长剑,看着自己小小的洞府房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