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少许白雾款款而来。
不多时,一只圆桌放下三四十道珍馐美味,侧旁本来还有仙子拿着玉筷、端着酒水,负责夹菜填酒,但被吕岳摆手挥退。
吕岳道:“我长庚师弟不适合这般阵仗,都下去吧,菜我们还不会夹吗?”
秦天柱也招呼卞庄一同入座,卞庄推辞几句,被李长寿看了眼,赶紧低头坐下,在吕岳身旁为吕岳添酒。
吕岳也将自己的面容变得年轻些,化作了中年模样,主动与李长寿拉近点距离。
李长寿做东,招呼几人端起酒樽饮了三次,就到了各自敬酒的环节
吕岳几杯水酒下肚,主动问道:“长庚师弟,你刚才说要对付那西方教?要不要师兄给你多备些毒丹?”
李长寿心底一动,但还是摇头笑道:“在三千世界与西方暗中博弈而已,我若亲自下场,事情就麻烦了。”
“不错,如今大劫降临,还是要慎重些。”
吕岳叹道:“那西方教两位师叔跟咱们道门圣人老爷完全不同,他们下手黑的很,做事没底线。
我听多宝师兄说,远古时这两位,算计了不少大能。
就说那红云老祖吧,当初为何紫霄宫中让座?还不就是被这俩家伙给忽悠了。
红云原本和鲲鹏挨着坐,若是红云不起来,鲲鹏自也可借势不给那两位让座,可红云一起、鲲鹏也抗不过那两位威胁,他能不气那红云吗?
归根结底,还是西方这两位,夺了鲲鹏的机缘,鲲鹏忌惮西方大圣人不敢报复,只能拿红云开刀撒气了。”
一旁秦天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这么回事。”
吕岳笑道:“说的就跟你见过一般?”
李长寿:
这位是真的见过,还是紫霄宫听道最靠前的尊尊尊贵席位,当时就在道祖左手边。
吕岳正色道:“长庚师弟,为兄对你这些,就是要你小心些西方那两位。
西方教也藏了不少手段,他们好像还有凭功德就能塑造金仙的功法,贫道之前听一位同道中人说起过。”
李长寿顺势道:“咱们在酒桌上不论及圣人老爷,只说圣人弟子。
师兄觉得,这西方教圣人弟子中,谁最难缠?
此事就当提点下师弟,师兄,我先敬你一杯”
“好说,好说,跟师弟聊聊天就是,什么提点不提点的。”
吕岳蹲着酒樽,与李长寿轻轻碰了下,美滋滋地喝了口,笑道:
“西方圣人弟子,要分两说。
西方不讲究记名弟子与正式弟子,他们分,是在圣人成圣前收的圣人弟子,还是后来为了忽悠高手加入西方教而收的弟子,这两批圣人弟子明显有差距。
据贫道所知,这些早年入门的弟子大多名声不现,却实力非凡,你须得小心应对。
像什么虚菩提、地藏、多目能等等,贫道也只是听人说起过,不知他们具体名号。
但也不必太过担心,终归,他们比咱们道门三教的大弟子们,实力还是差了一筹。”
到此时,李长寿心底已是大致确定,这吕岳应是跟西方教没什么关联。
然而稳妥起见,李长寿继续敬酒,待酒意更浓,继续问了下去:
“那师兄觉得,阐教之中的各位师兄师姐如何?”
“那边跟我们截教,这几万年来摩擦不断,”吕岳叹道,“说到底,还是二师伯与师尊的道不同。
不过嘛,阐教之中有几位当真有些讨人厌烦。
就说那燃灯副教主,阴险狡诈、煽风点火,仗着辈分高就到处乱咬人,几次气得贫道对他撒一把毒丹。
这阐教嘿嘿,根本心不齐。”
李长寿笑问:“那阐教各位师兄师姐中,谁最令师兄敬佩?”
“啧,这不好说,”吕岳摇摇头,“这天地间,圣人弟子虽多,但能称为洪荒之英豪的,却少之又少。”
秦天柱道:“阐教之中有洪荒闻名的十二金仙,那十二金仙之首的广成子,可称英豪?”
吕岳道:“广成子师兄修为高深,法宝众多,一手番天印名声响亮,可惜心思深沉、多谋多算却少了担当,几次将身上的责任推给旁人,非英豪也。”
李长寿瞧了眼周遭大阵,将袖中的留影球默地捏碎,笑问一声:
“那师兄觉得,阐教福德金仙云中子师兄,可称之英雄豪杰?”
“云中子虽擅炼器,手段高明,但所炼宝物都是模仿已有诸多先天灵宝,实乃赝宝祖宗,非洪荒英豪也。”
秦天柱又问:“那太乙真人如何?”
“太乙说话总是阴阳怪气,两边几次差点打起来就是因他而起,不顾旁人颜面,不知何谓进退,只图自己言语爽利,非洪荒英豪。”
秦天柱问:“黄龙真人又如何?”
“唉,”吕岳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