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为人处世之道,道门弟子无出我老弟之右者!”
孔宣对此也是深以为然,与赵公明举杯同饮。
李长寿:
这是好话?
行吧,起码比精于世故、老奸巨猾好听。
一杯酒水下肚,赵公明打开了话匣子,将他与金光圣母外出游历这些年发生的事详细说来。
按赵公明的原话来说,就是与金光师妹相处起来气氛总是怪怪的。
两人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总是依靠着金光圣母对赵公明的热情与主动,才能维持表面亲密的状态。
赵公明也尝试过找些趣事聊天,但没说几句,就陷入了停顿
他们去了几个大千世界游山玩水,若是遇到风景绮丽之地就小住些时日,如此走走停停,最后的结果却是
“心境莫名有些疲乏。”
赵公明抚须摇头,“我与金光师妹尝试过分离数月,看彼此是否有话想要倾诉,但再见面,谈话时还是不免有几分尴尬。”
赵公明叹了口气,低声道:“总觉得,跟金光师妹相处,还不如跟老弟你相处轻松愉悦。”
李长寿默默地端起凳子,朝着侧旁挪了挪,淡然道:
“老哥请自重。”
“嗐!我是打个比方!”赵公明笑骂几声。
侧旁孔宣歪了下头,纳闷道:“这是何意?又为何要自重?”
“哈哈哈!”
赵公明被逗得抚须大笑,简单解释了几句洪荒流传的纯阳道人与重阳道人传说。
孔宣表示眼界大开,且不知如何评说。
李长寿笑道:“老哥你此时可知,自己喜欢哪般女子了?”
“知道了。”
赵公明笑道:“我本身是无需道侣的,如今道心被扰动,已是注定要渡一次情劫。
若是非要有个道侣,我希望她能有二妹的温柔、没有二妹的威严,能有三妹的聪慧,但不要有三妹的恶趣
她不必为我舍弃什么,我也不必为她改了心性,相谈不必刻意而为,相顾一笑便有心神轻触。
最好修为道境与我相近,如此也能互相理解,没话聊了还可说说大道”
李长寿拿着玉筷夹了两根青菜,放在赵公明面前的盘子中,叮嘱道:“别光喝酒,吃点菜,吃点菜,怎么醉成这样了。”
“罢了,”赵公明摇摇头,“这般女子也确实太难找了些。”
李长寿嘴角一撇,这般女子,截教不是有几位
孔宣忍不住感慨:“划分阴阳之后,当真太麻烦了些。”
“但也因这般,”李长寿笑道,“修道寻真之路,也变得色彩斑斓,更有趣了些。”
孔宣反问:“男女谈情,与道何益?”
李长寿答曰:“情之一字,应入性中,可借此稳固本我,抵挡道对心的磨灭。”
“本我不斩,恐难真正成道。”
“若成道便是放弃本心本性,又何必超脱?”
李长寿也像是打开了话匣,围绕此事侃侃而谈:
“性情若失,言行举止皆近于道,那不过是沦为道之傀儡,何以称之为成道?
若有生灵问:我为何事而寻真成道?
咱们总不能回答,是为成道而去成道。
成道,是为无所拘束,是为无物可伤,若心无私欲,何必求此?
故,成道绝非为被道同化,非融于道之间,再不应为道所困。
道门典籍有言,三尸为善恶本我,可本我尸非斩出来的,而是如衣物一般脱出来的。
脱掉的是虚与伪,存留的是本与真,此方为斩三尸超脱。
话归此事,若心底存留一份情念、一份挂念,或许在自己即将迷失于大道之间时,能得一份回归本性的指引。
这终归是好事,也绝非与修道相左。”
“容我细细品味一番。”
孔宣缓缓点头,坐在那仔细思索。
赵公明在旁沉吟几声,问道:
“这是什么典籍上看来的,怎得老哥我没看过?
还有,老弟你突然这般正经地说起这些,老哥着实有些不习惯。”
李长寿:
非要拆台是不是!
这不过是为了提醒孔宣,男女之事并非毫无必要,且先天混沌体修行到最后,很容易成为大道之使,丧失本我。
但若是心底有了道之外的牵挂,就能更好的抵御大道对自身的侵袭。
简直为兜率宫后院的某师兄操碎了心!
李长寿突然想到了什么,满脸严肃地问:“老哥,你跟金光圣母进行到哪一步了?”
“什么步?升温境?”赵公明有些不明所以。
“牵手、相拥、碰唇、洞房,哪一步?”
赵公明老脸一红,嘀咕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