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直接进去找他就是。”
“好嘞!”
赵公明在袖中摸出了那坛果子酒,像模像样提在手中,与李长寿并肩前行,驾云飞到姻缘殿前。
身着大红喜袍的月老,带着两名童子匆匆迎来,在殿前与两人一番寒暄,将两位贵客引入了偏殿中。
宾主入座,童子奉茶。
赵公明送上礼物,又沉吟几声,想开口却觉得脸皮发烫,干脆对李长寿使了个眼色。
“咳!”
李长寿这具老神仙皮的纸道人清清嗓子,笑道:
“公明老哥这次过来,是有一事要请教月老,月老掌管姻缘,每日都与姻缘打交道。
这三界之中,想必没有人比你更懂姻缘之事了。”
月老:……
他就是被玉帝放在姻缘殿看门的月老!一个几万岁的纯阳天仙!懂个屁的男女之情!
但,月老心底虽有些无力吐槽,却露出一副气定神闲地模样,笑道:
“其实只是略懂,略懂。”
赵公明顿时眼前一亮,心底觉得这月老更靠谱了几分。
李长寿又道:“今日之事,月老可不能对旁人提及。”
“公明道友和水神您的规矩,小神都懂。”
月老淡定地笑了笑,左手一抬,中气十足地朗声道:
“天道在上,小神今立下大道誓言……”
赵公明这才将一颗老男之心放回了肚子里,虽然有点‘风评被害’的错觉,但确实感觉安稳了不少。
待月老立完誓,李长寿开口,代赵公明说出了那点烦心事。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月老听罢也是一笑……
“原来是这般,这位金光圣母对公明道友已是到了热浪之境,但公明道友对金光圣母,却只是在好感之境。”
月老用仙识偷偷看了眼自己袖中的玉符,生怕自己说错了这几个境界。
随后,月老缓声道:
“这是一种情感大道修行上的落差,在姻缘关系中很常见,用我姻缘殿的习惯,称之为‘情感强弱势变化’。
当然,简单来说,是一方单相思,一方无牵挂。”
赵大爷不由缓缓点头。
虽然有些似懂非懂、不明觉厉,但确实很有道理的样子。
当下,月老按那玉符上记着的话语,一句一句的扯了起来。
赵公明在旁听得双眼渐渐放光,李长寿想开口说话,都被赵公明摁住,让他暂时别打岔。
那枚玉符,是月老回返姻缘殿时,一位童子奉上的,说是昨日有位陌生的天将送来。
月老打开看了两眼,便知这是水神给他准备的‘答案’。
月老话不过十数句,赵公明已是恍然大悟状。
“按月老的意思,是贫道去正面面对金光师妹,与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不错,这是最基本的解决之法,”月老沉声道,“一味躲避解决不了问题,一刀斩下也有可能错失自身姻缘。”
“嗨,”赵公明笑道,“吾道不孤,有长庚矣!
何必再找什么姻缘?”
李长寿禁不住额头挂了几道黑线……
月老忙道:“道友可不要这般想,好友知己是一回事,伴侣夫妻又是另一回事。
正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并济也是一条大道。
道友乃先天生灵,本无繁衍之事,故无自身之欲,与后天生灵天生就有伴侣之需自不相同。
但生灵不分先后,尽有道心空缺,道友自先天诞生时便分为男子,这也是注定了命中会遇到这般一佳人。”
一旁李长寿顿时笑眯了眼。
这一段纯属月老自由发挥,也颇有水平。
赵公明抚须沉吟,问:“那,我试着,跟金光妹子相处相处?”
李长寿道:“此事还是由老哥你自行斟酌,旁人插不上嘴。”
“可这该怎么办?”
赵公明不由起身走了两步,叹道:“你们有所不知,每次贫道想与金光师妹说话,她都是用那种热切的眼神注视着贫道。
唉,贫道当真是没这般心思,但又不忍伤她心神,狠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李长寿和月老对视一眼,问道:“月老,此地可有金光圣母的姻缘泥塑?”
“这个,”月老扶须沉吟,“先天生灵不入姻缘殿,也不知金光圣母跟脚如何,不过公明道友在此地并无泥塑,故这段姻缘归不得小神管。”
赵公明顿时一阵发愁,“这事该如何才得圆满?”
“不如写封信吧,”李长寿笑着给了提议,“老哥你将自己想说的话写在信中,然后托人转交过去。
这般既可仔细斟酌,又可不去直接面对,还能让她冷静下来,仔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