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大法师突然大笑几声,“继续说,继续说,你这独得恩宠四字,怎得就这般令人遐想。”
“呃,弟子只是为了说的形象点,”李长寿尴尬一笑,继续讲述自己的分析。
他从圣人老爷的神通威能、金蝉子本身的乾坤遁法,说到了鸿蒙凶兽普遍的狡诈凶残本性,并从几个角度剖析了,金蝉子可能存在的保命底牌。
直到半个时辰后,李长寿道:
“未动手之前先想好失手后的处置,就可最大程度上杜绝失手。”
大法师缓缓点头,道:“长寿你说的也有道理,此事涉及圣人算计,再如何谨慎也不为过。
撤退之事,具体该如何布置?”
“大法师,弟子能不能边写边说?”
李长寿自袖中拿出了两只空白卷轴,“弟子想事情时,习惯如此。”
“善!”
大法师也是兴致勃勃,为李长寿直接凝出一方书桌,与李长寿一同开始商讨接下来的‘简单’计划。
两个时辰后……
“好!”
大法师看着这两张写满小字、画满箭头的画帛,赞道:“有此法,何愁此事不成?何惧西方反击!”
李长寿在旁腼腆一笑,道:“但大法师,这只是咱们优先选择的一套方案,而且是将几个变数刻意忽略掉的理想状态。
依弟子浅见,应多做几手安排布置,并重新考虑最基本的那几点变数。”
大法师沉吟几声,刚想说这般其实没太多必要。
李长寿又做了个道揖,言道:“弟子觉得,世上并无意外之事,只有未曾思虑过的情形。”
“善!”
大法师觉得这话也是挺有道理,扯了张椅子,继续与李长寿商讨备用方案。
又两个时辰后……
“长寿啊,这些计划差不多就可以了,咱们是去杀一只鸿蒙凶兽,不是去攻打灵山。
你看这样可否?
若有意外,我可直接请老师出手。”
“嗯,既然大法师说可以,那计划就做到这,弟子只是给一些不成器的建议,最终计划还是要大法师您来拍板。”
大法师明显松了口气。
李长寿又沉吟几声,道:“大法师,弟子斗胆,能否引荐那名,咱们人教安插在西方的棋子?
她与六翅金蝉应有些交情,或许能抓住六翅金蝉的弱点。
如此,稍后弟子出手,也能多几分把握。”
大法师微微仰头,坐在圈椅中,笑道:“我如今是真的能放心,今后让你来处理咱们人教事务了。
去吧去吧,可需我出手帮她遮掩行踪?”
“大法师您只需以神通笼罩此地,她也算机警,应有潜藏护身之法。
只是,弟子这身份跟脚不能暴露,这就乔装打扮一下。”
“嗯,”大法师笑道,“你这化形术似也有独到之处,来,变个看看。”
李长寿当下领命,心底默念口诀,身形转了半圈,已是化作了海神】纸道人的常用形象。
大法师顿时笑眯了眼,并未点评,只是道:“去安排吧。”
李长寿答应一声,立刻闭目凝神,让纸道人开始活跃。
趁这次机会,刚好完成文净道人的夙愿,让她能正式与大法师接触。
如此,对文净道人也不算失言。
……
大、大法师?!
安水城城南,某处荒芜沙滩上,一尾游鱼从海面跳了出来,鱼尾支撑在海面上,对眼前那抓着短笛的少女一阵瞪眼。
少女传声道:“不必着急,稳妥些,千万不要暴露了自身。”
那条海鱼不断点头,一个浪头拍来,顺势消失不见。
灵山脚下,那处洞府中。
原本侧躺在床榻上的身影,已是猛地坐了起来,素手轻摆,纱衣宽袖随之舞动。
‘他,要与我相见了?’
文净道人凤目中水波轻荡,但立刻又哼了声,光洁的下巴略微扬起。
‘本女王不过是赏个脸,真以为自己是圣人弟子,就可高高在上,对本女王呼来喝去。
哼,我不过是看在海神大人的面子上……
乱了乱了,海神还是要听命于他哩。’
文净道人坐在那愣了少许,随后又‘嗤’的一笑,带着几分得意,朝一侧清潭飘去。
纱衣飘摇似薄雾,沐浴梳妆带怯来。
她换上许久之前就已准备好的那套纱裙,又觉得有些过于‘保守’,与她平日里相差太大,便又着急地凝出几套不同的衣物。
挑来选去,最后依然是一身红衣,只不过隐起香肩、裙摆无叉,只留平日里四分妖娆,再点缀几分出尘气息。
习惯了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