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云到了海面之上,黄龙真人又问:
“那童子,当真是蛮横无理,径直要让道友你真身显露,去玉虚宫一行?”
“稍后真人到了那我海神庙中,只需看一眼留影珠就可知晓前因后果。”
李长寿叹道:“晚辈一直不以真身在外难行走,是因,此时正相助龙宫、天庭,与那西方为敌。
若有高手偷袭晚辈,后果当真不堪设想,根本不敢答应此事。”
黄龙真人叹了声,“让道友受委屈了,这位副教主唉,总是有些让人费解之举,此次也不知想作甚。”
“听前辈这话,似乎这位燃灯副教主在阐教之内并无太大威望?”
“他辈分高,贫道与各位师兄师弟都尊他一声老师或是师叔。”
黄龙真人老老实实地解释道:“不过是老师看在与他远古时的交情上,给了他一个副教主之职,平日里便对我们发号施令。
而且有些事,贫道也不好多说”
李长寿顿时明白了点什么。
说话间,他们一老一青、一龙一人,已是到了南赡部洲边缘。
为了抢在燃灯兴师问罪前赶过去,自然是横跨南赡部洲最迅速。
正当他们飞出东海边界,背后突然传来一句熟悉的嗓音,飘来一缕熟悉的道韵:
“咦?也是巧了,怎得在这里遇到了?”
黄龙真人连忙停下白云,李长寿扭头看去,却见一位身穿金色锁子甲、面容威风堂堂的中年道者驾云而来。
正是此前与大法师一同在龙宫看戏的赵大爷,赵公明!
若非赵大爷身周还缠绕着乾坤遁术的道韵,李长寿真信了跟赵大爷是凑巧遇到,而非赵大爷疾追而来。
“拜见公明前辈!”
“哈哈哈,老弟,你又忘了?”
“呃,拜见公明老哥!”
“善!看你们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乐子?何不带老哥一程!”
李长寿:
果然,义薄云天什么的,都是无聊闲出来的!
赵公明凭定海神珠施展遁法,直接带黄龙真人与李长寿抵达海神庙后院。
李长寿去前殿取来几颗留影宝珠,将那童子言行展示了一遍。
赵公明顿时破口大骂:
“这位燃灯副教主几个意思?
竟开口就让你本体现身?莫不是想替那些欲害你性命之人找好靶子!
走,咱们去玉虚宫找他理论!”
“老哥别急,老哥别急。”
李长寿忙道:“我料定燃灯副教主定会前来问罪。
稍后只需老哥与黄龙前辈躲在暗中,各自拿一颗留影球,将我与他言说的话语尽数记下来。
如此,若是事情闹大,我也有理可说,免得被这位副教主扣几顶不尊师长的帽子。
若稍后无事,也就当此事并未发生,弟子也不想与这般前辈高人交恶。”
黄龙真人闻言含笑点头,目中带着几分赞赏,“道友心胸何其宽广矣。”
李长寿笑道:“不过是冤家宜解不宜结罢了。”
当下,赵公明催起定海神珠,与黄龙真人隐于后堂角落,两位大佬各自拿着李长寿给的留影宝珠,从此时就开始记下此地之景。
与此同时,兜率宫中,那颗大树下。
玄都大法师斜靠在树干上,面前悬浮着一团云雾,其上清晰显露着海神教后堂的画面。
看这拍摄的角度,应该是借那道太极图的虚影在暗中观察
当大法师看到赵公明和黄龙真人前来,听到李长寿所说之法,也是抚掌笑了几声。
好整以暇,静待后事。
李长寿在后堂坐了大概个半个时辰,一朵白云自西北方向飘来,其上坐着一位被金光包裹的老者,老者身旁跪坐着那个此前来喊人的童子。
这老者,远看还以为是清瘦面容,近看却是方正脸型,倒也算是奇特。
他穿着棕色道袍,坐在白云之上,双手揣在宽袖中,肩头漂浮一盏青铜灯盏,眼皮半睁、浓眉迫长,又有双抓鬓、大垂耳。
动静之间,自有宝相威严
道韵流转,自成高人风范。
李长寿对燃灯道人的认知,其实并不算多。
只知燃灯道人是封神大劫中添油加醋的一把好手,与来路不明的陆压道君一唱一和,就把封神劫难越搞越大
而后封神大劫还未完结,燃灯又把自己名号中的道人二字拿了,加上了古佛的后缀,带着几名阐教十二金仙,叛出了道门。
但对燃灯的具体跟脚、修为神通,李长寿都未曾听闻过
李长寿站起身来,这次主动飞到后堂院落上方,这般细节也是藏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