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盾牌,保护自己不受箭矢所伤。他们胯下的战马也都披覆着铠甲,无惧射来的弓箭,仍旧保持原来的速度,丝毫没有停留。
可是,周围的车师士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们原本以为离主阵越来越近,终于可以保住小命,却没料到迎接自己的,不是友军的增援保护,而是残酷无比的打击。
箭雨迎面扑来,瞬间给毫无防备的车师军造成惨重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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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鹰!我问候你祖父的老婆!”
眼见楼兰人向车师溃军展开大规模射击,不禁令达尔罕急怒攻心。
但是,他也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痛骂灰鹰。因为此刻白袍军猝然调整方向,锋锐直指楼兰与车师两军的结合部。
由于灰鹰和达尔来双方心存芥蒂,所以不仅在两军设立大营时泾渭分明,就连出战布阵阶段,也未能按照常规,保持有效间距。
原本应该只有十几步距离的战阵结合部,竟被他们双方拉开足足两百步之遥。
胡飞率军提速冲刺,一刀戳在联军的“软肋”之上。
如此开阔的地形,居然没有半分阻挡,好像平坦走廊一般,任由白袍军放蹄驰骋,直奔联军大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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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后方观战的达勒姆和蒙格,被眼前此景吓了一大跳。
两人都笃定的认为,白袍军是冲着自己而来。可是此时他们身边却连半个好使的兵将都没有。心急火燎之下,达勒姆与蒙格只得急慌慌掉转马头,拔腿就跑。
同一时间,灰鹰和达尔罕则双双感到惊骇莫名。
这两位西域国王,就那么眼睁睁的瞧着,大片白色身影在两军之间一路奔向身后。
“变阵!变阵!”“听我命令,调整阵型!”“全体都有,向左转,左转!蠢货!向左,不是向右!”“弓箭手,弓箭手快准备啊!”“盾牌,我这里需要盾牌,白袍军冲我过来啦!”“不要跑,都不要乱!”
两边阵营像炸了锅一般,吵吵嚷嚷着各种命令。将官完全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而士兵们则茫然不知所措,眼瞅着白色骑士在自己身前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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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飞所率领的白袍军快速来到敌军后方,马不停蹄的向左弯出一个弧线,朝楼兰军最后排的一个方阵冲去。
这个目标选择的异常巧妙。
首先这是一个纯步兵阵营,机动性差;其次因为他们位置靠中间,完全看不清楚白袍军的行止,所以尚未能及时作出转向迎敌的准备。
当白袍军兜着他们屁股冲上来时,这批楼兰军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于是,又一支溃军产生了。
白袍将士们这回并没有驱赶着这群逃兵向前挺进,而是趁乱冲进右边的另一个步兵方阵内,大开杀戒。
旁边那个方阵的士兵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再被白袍军一番血洗,立即抱头鼠窜,四散逃开。
然后,胡飞一扯缰绳,又带着全队绕回来,堪堪截住前面那群溃兵,逼着他们掉头朝左方涌去。
灰鹰在马上急的直跳脚,眼看着后方各阵都要被搅乱波及,忙不迭的连连下令,调派几支主力骑兵,前去拦截白袍军。
然而诡异的是,白袍军左冲右突,不断驱散楼兰步兵方阵,却始终隔着大群溃军,避开对方骑手的堵截。
楼兰骑兵苦于自己人挡住去路、碍手碍脚。明明是与白袍军近在咫尺,却连对方衣衫也摸不到,气的险些吐血。
好在这个时候,部署在前阵的几个楼兰团队,都已经纷纷转过身来,呈防御阵型向白袍军围拢,阵型之间也专门留出空隙供溃兵逃离。
达尔罕那边虽然没遭受白袍军袭击,可是他也没闲着。
一边收拢整顿被击垮的四个方阵的战士,一边命令剩余的四个方阵转向,面对混乱不堪的楼兰军阵群严密布防,避免被白袍军突然冲击。
灰鹰忙着转身拦截,达尔罕忙着整队布防,两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胡飞和白袍军身上,竟浑然忘记,这个战场上还有另一支敌军的存在。
三个库风守备军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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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胡飞率军出战后,三个方阵的指挥权,就交到了瞿白枫和罗威的手上。
两人一边指挥战士们重新整队、扎稳阵脚,一边组织马克木的民夫队将伤员抢运到后方城内救治。
此时,留在原地的库风军,还保持着一万五千人左右的规模。
这些将士们亲眼目睹白袍骑兵杀敌的整个过程,个个看的是血脉喷张、激动不已。那些策马飞驰在敌军阵中的白色身影,简直比任何激励动员都有效。
库风守备军士气大振!
正当大伙儿摩拳擦掌,恨不得能立即冲上去,与英勇的白袍军并肩作战时,城楼上的巨型战鼓骤然敲响。
罗威高举长刀,怒吼道:“弟兄们!中军已经打